李崇义怀里揣着小程送来的令牌,还有些愣神儿。 他直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六族老怎么就变成了苏我家的人? 还特娘是双面间谍! 难不成这家伙跑去跟兴元寺的人混,就是为了打入地方内部,探查消息不成? 不会是阿朗和处默两人搞错了吧? 只是他如今被分配到了三族老这里,想要接近六族老却是有些难度。 且到现在他也没听到六族老回来的消息,想必应当是还在山洞里面,没有出来。 等他再出来,都不知到什么时候去了。 他这会儿被分配成了最外围的护卫,平日里也就是守守院子,还是在院子外面守着,连三族老宅子的大门都进不去。 且他还是与十多个护卫住在一起,加上新进被分配到这里来,根本就不受看重不说,还被疑心着,走到哪都有人监视着,根本不能轻举妄动。 基本上来说,他就没有独处的时间,哪怕去个茅房,也特娘的有人跟着一起。 那个三族老家的管家说了,现在正是考验他们忠心的时候,什么时候能通过了考验,才会被分派其他任务,才能慢慢脱离如今的状况。 他便更不能随意单独行动了。 原本还想着,实在做不下去了就直接死遁,可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死遁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管家说了,他们这些新来的护卫,不管去干什么,必须两两一组,不允许单独行动。 且若是出了什么事,哪怕是为三族老挡刀,也会被十分细致的收敛尸体,取出身上的身份名牌,来证明他们没有二心。 简直是特娘的开玩笑! 这倭国物部氏家的护卫,比特娘大唐那些豪门世家豢养的死士都管得严! 只能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死遁不要紧,怎么才能弄来一具尸体? 虽说最近死的人不少,可每具尸体的来历都有据可查,除非是弄死兴元寺的那些弟子,伪装成自己的模样才行。 但他被看的死紧,动弹不了。 他敢说,自己前脚出门,后脚便会有人上报自己单独出行的事情,且暗处定会有暗卫跟着。 就算他有隐身符,也不能就这么凭空消失啊! 他去哪见六族老? 莫说六族老信不信他,他便是出个门都是问题! 这阿朗,是不是对自己期待太大了? 李崇义一边站的笔直站岗,一边在心里嘀咕,眼角扫过一处拐角,又看见了一片衣角,嘴角不由抽了抽。 这个时候能来三族老这里的,除了阿朗和处默,便只有花铁锤这厮了。 只是来便来了,就不能把自己的狐狸尾巴藏好吗? 兴元寺的那些人,说不得在物部氏里潜伏了多久,想必早就知道了三族老的没用! 毕竟物部氏老三已经被赶出了权利核心,不管是收买还是威逼都没什么回报,再加上兴元寺和物部氏天然的仇恨,那些人会来光顾三族老的院子就怪了。 只是不知道来的人是自家的,还是花铁锤那厮。 昨日就来过一趟,闹得三族老的宅子鸡飞狗跳不说,还没找到刺客的行踪,害得他不得不提前辛苦上工。 作为大唐的大纨绔,他真是自生下来起,就没做过这么辛苦的事情。 即便是一开始到了物部氏做护卫,那做的也是亲卫,而非是普通护卫。 先前再五族老那里时,他还是颇受信任的,素日做的都是一些重要的事情,根本就没站过岗。 就算是他上过战场,也被阿朗操练的有些狠没少吃苦,可这样站着还要保持身体一动不动,简直能磨死人! 他觉得自己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坚持多久了。 他不知道拐角处的人是谁,是以也不敢轻举妄动,连多往那边看上一眼都不敢,生怕把拐角处藏着的人给暴露出来。 只是那人显然愚蠢的很,这么半天都没发现自己的衣角落在了外面。 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总归这脑子蠢得几乎可以与处默那小子相媲美了。 李崇义表面看站的笔直笔直,可心里思绪翻滚如潮,不住猜测那片衣角的主人究竟是谁。 自家阿朗那脑子,与自己不相上下,他定然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且隐身符都是阿郎给的,若是他要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