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领头衙差的话,王元宝真是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差点没气死。 果然官字两张口么? 以前王家横行延州,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只不过一次不知幕后之人是谁的针对,便暴露出了王家的短板了么? 果然只有靠山差了许多。 若是他王家有人在朝中,那么不管是得到一些隐秘的消息,还是对外之时的底气都要足上许多。 他眼里掠过一抹狠色。 衙门是定然不能去的! 现如今二弟不在延州,三弟濒死昏迷不醒,母亲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义宁义宁处理一些寻常事还行,对于这种被人针对,不知敌人是谁,似要灭族般的危机,他要差上许多。 若是他回不去,家中定然乱成一团,若是义宁不明情况之下再轻举妄动,不知保存家族实力和血脉,怕是要出大事! “不必你说,老夫也是要去衙门一趟,见一见延州的官员。” “老夫定要问问他们,我王家出了人命整个延州的官员无一人过问,且反手便给我王家扣上一顶谋反的帽子,这是想要做什么!” “我王家虽说只是一介商户,却也不是好欺的!” “只不过老夫做为王家家主,怎能由你们一干衙差押送进衙门去,那成什么样子了?” “要去,也得是老夫自己过去。” 他话音才落,王家护院还能站着的便纷纷围了过来,分出几人将王元宝护在最后面,其余人等将在客栈之内的衙差统统围了起来,眼中凶光直冒。 领头的衙差听了他的话,倒是没有发怒也没生气,反倒是笑了一下。 “原本方才那话,在下也不过随口一说而已,却不料王家主竟然会有这般大的反应。” “只不过,王家主现在的举动,公然对抗公差,不是想要造反是什么?” “今日不论王家主说什么,这一趟衙门都是去定了,若是王家主不想被锁着去,在下劝王家主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虽说你带的护院不少,可店外等候着的城防军足足有五百人。” “因为这家客栈住着秦侯,所以为了秦侯的安危,刺史很是关注,得知客栈有人闹事之时,亲口下令若是有人胆敢反抗,就地格杀勿论。” “王家主,你确定要继续反抗吗?” 领头的衙差一脸的笑意,只是笑意却不打眼底,甚至说着话的时候,眼中都有隐隐的杀意,让王元宝好是心惊,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尤若是没人给他撑腰,定是不敢这般与王家作对。 只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王元宝脸色蓦地煞白一片,转头看向二楼栏杆处。 秦朗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双手抱在胸前,淡淡的看向一楼大厅,正对上王元宝的视线。 只不过,他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情绪。 没有惊讶,没有得意,不喜不怒,宛若看一个路人一般。 也是啊! 王元宝忍不住在心中叹息。 自己原本与他也不过只见了一面而已,说不得他连自己什么长相什么模样都记不住,有现在这般表情太正常了。 方才那番闹剧,若是在常人眼中,或许还是场热闹,却根本不能被他看在眼里吧。 可到了这个地步,他能求助的人,除了这位秦侯再没有别人了。 王家的靠山距离延州实在太远鞭长莫及,而延州城内能与刺史尤对抗的,也只有这位秦侯了。 先前他是猜测这秦侯便是对付王家的幕后之人,可他实在想不出他为何要对付自家。 现如今不管如何,都只能赌一把了。 若真是他要对付王家,那王家定然逃脱不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若不是 听说这位秦侯最是正直,见不得龌龊事。 与那两个少年起冲突一事,总的来说是王家吃了亏,自己也不怕与刺史尤对质。 说不得,逃脱了此一劫不说,还能与他拉上关系。 想到此处,王元宝忍不住上前走了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的一声便重重的扣了一个响头。 “秦侯,还请秦侯为小人做主。” “我王家两条人命,延州官员无人过问不说,反倒是要把苦主押去官衙,小人满身冤屈百口莫辩,望秦侯悲悯,救我王家一救。” 他这番举动,不但看呆了一干衙差、王家护院和昭玉宫弟子,就连秦朗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