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长孙冲住处。 自他被秦朗救出来回到长安之后,便一直有些消沉阴郁。 只要一想起当初被林茜茜下了药,被迫与她之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林茜茜的气息,让人作呕。 他不知道火寻漪澜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哪怕秦朗不是个最快的人,可当初在那个小院里的人还有程处默和李崇义等人。 其他人倒还罢了,程处默鱼李崇义和他关系向来紧张,互相看对方都不大顺眼,若是有将对方所做下的糗事传扬出去让对方丢脸的机会,那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是以自从回到长安,他不敢再出门与好友相聚,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只能窝在家里,甚至有时偶然间看到下人窃窃私语,他都会联想到自己。 也因为这样,他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神色一天比一天沉郁。 与他往常风光霁月翩翩君子的形象大相径庭,令得府内下人都跟着议论纷纷。 父亲也曾问过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可这种事情他能说吗? 难道要他告诉父亲,他寄予厚望的儿子竟然被一个女子强上了? 莫说他说不出口,就算说得出,他也没那个脸说。 心里对林茜茜的恨意更是与日俱增。 回来之后,他也曾派出人手查探林茜茜的下落。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女人不知怎么,忽然之间销声匿迹,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心里的火发泄不出来,便越发惦记林茜茜。 让这个色胆包天、淫荡成性的女人受到惩罚,几乎已经要成为他心底的执念。 “咔嚓”一声,长孙冲右手中握着的杯子被捏碎,鲜红的血顺着手一滴滴的落在桌上,他隐在暗影处的半张脸透着阴翳。 整个人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神色恐怖,让人望而生畏。 松开手,碎掉的杯子从他手心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长孙冲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中的血迹。 “冲儿!冲儿!”长孙无忌兴匆匆的进了屋,刚喊了两声,便看到儿子满手的鲜血,顿时被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长孙无忌走上前,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 手心的伤口皮肉向外翻着,伤的很深,顿时就忍不住心疼的道:“怎么不知道小心一点,伺候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来人!叫郎中!” 他一边喊着,一边接过长孙冲手中的帕子,捂住一直在流血的伤口。 看着儿子面无表情的脸,和眼中隐隐透露出来的阴郁,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孩子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从回到家之后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孩子他倾注了不少心血,也是他所有儿子中最为满意的一个。 不论是心计还是手段,都十分肖似他,只是到底年轻一些,还需要历练。 只是,出了一趟门回来之后,人看着是更加沉稳了一些,可是却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 他也追问过原因,可这孩子就是不说。 也派人去查探过这孩子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或者说是被什么人给欺负了。 只是出了查探到这孩子似乎是在衡州城出现过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消息了,让他又是无奈又是心痛。 “爹,我没事。”长孙冲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点痛算的了什么! 比起林茜茜给他下的那种药,让他再也不能 长孙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透着一股隐隐的疯狂与恨意。 长孙无忌想要再次追问,只是看看儿子的脸色,刚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给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 虽然不知道儿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来只要他喜欢的娘子嫁给他,慢慢的便能恢复过来了。 不管是谁把冲儿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他都不会放过那人! 长孙无忌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如同一头择人欲噬的饿狼一般。 就在这时,府里的郎中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长孙冲手上的鲜血时愣了一下。 冲长孙无忌施了一礼,过去解开了长孙冲手上的帕子,待看到伤口时登时满脸惊愕。 “大少爷的手怎么伤成了这样。”郎中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金疮药。 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到手筋,否则以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