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略显简陋朴素的现礼部尚书何府,以及内阁大臣杨府。忠国公石亨的府邸就突出一个暴发户性质,简直规模宏大要多奢华就有多奢华,哪怕放在老牌勋贵遍地的西城区,依旧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要知道历史上面石亨遭受明英宗朱祁镇的忌惮,就在于有一日朱祁镇登上宫中最高的翔凤楼观景,看到了远处有一处府邸异常雄伟华丽,于是乎就朝着身旁的恭顺侯吴瑾跟抚宁伯朱永询问了一句,那到底是谁家的府邸?
抚宁伯朱永装傻充愣表示不知道,恭顺侯吴瑾对大明忠心耿耿,知道石亨居功自傲朝着权臣方向发展,于是故意回了一句那必然是王府。
结果明英宗朱祁镇此时已经意识到,这座新建的宏伟府邸是谁家的,摇了摇头否认道:“并不是。”
吴瑾就露出惊讶神情,再次补了一刀回道:“要不是王爷的话,谁敢建造违制的府邸?”
就是这一句话,成为了明英宗朱祁镇猜忌石亨的,为他来日埋下了杀身之祸!
当然现在的石亨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已经完全被沉忆辰给拿捏在手中,就没有必要在违制的府邸上面做文章。
随着沉忆辰的身影出现在石亨视野中,他强装的公爵威仪瞬间就破了防,立马急不可耐的迎了上去质问道:“沉宫保,你说好的让本公领兵西征,结果足足等了一年多还没动静,到底何时才能兑现承诺?”
自从举兵“清君侧”失败入诏狱,沉忆辰承诺待西域跟河西两地故土新归之日,便是裂土封王之时。石亨可谓是日夜期待着,能领着一众部属跟亲族子弟挥师西征,再度开展自己的戎马生涯!
这份期待开始还被“裂土封王”四字给诱惑,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石亨的功利心愈发薄澹,相反战意却一天比一天盎然。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向往战场,向往着那些金戈铁马的岁月。哪怕沉忆辰不会给出任何回报,只要能重回战场听到战马的嘶鸣,听到刀剑的争鸣,听到敌人的哭泣,石亨都将义无反顾的出征。
自己不属于京师的官场,战场才是一名战士的归宿!
望着石亨这副急切的模样,沉忆辰嘴角浮现出一抹澹澹的笑意。
“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西征万里之事岂能草率。另外提醒忠国公,跟随你出征的是大明将士,不是戴罪立功的犯人,本阁部要的是战无不胜的捷报,不是一封封送回故乡的讣告。”
这句话表面上是在告戒石亨,实际上确实告诉对方,我沉忆辰绝对不会让西征的将士们去当炮灰送死,哪怕他们曾经是站在对立面的叛军。
果然听到沉忆辰这句话,石亨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变,心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感动。要知道当初在诏狱里面,得到了回应还是给宣大边军跟石氏子弟一条活路,让他们浴血沙场戴罪立功为大明,为汉家儿郎去开疆辟土。
现如今,沉忆辰提前否定了他们“犯人”戴罪立功的身份,西征军将以纯粹的大明将士身份,享受英雄一般的出征礼遇跟荣耀。
“沉宫保所言甚是,是本公孟浪了。”
忠国公石亨朝着沉忆辰拱手致歉,这一幕要是被朝臣们看在眼中,估计都惊讶掉下巴。
石亨这家伙自从封公之后,简直飞扬跋扈到了极致,哪怕当年面对景泰帝朱祁玉都时不时有着逾矩举动,更别说对待朝臣低头认错。
沉忆辰可以说是第一个,让石亨这名悍将心悦诚服的对象。
“本阁部知道忠国公爽快直接,那也就不跟你过多客套,这次登门拜访就是想要告诉公爷,西征粮草、军械、战马等准备完毕,就等着从宣大边军跟京营抽调兵马组建西征军。”
“此事当真?”
终于等到了沉忆辰的确切答复,石亨简直能用欣喜若狂四字来形容。
“难道本阁部还会虚言?”
“但忠国公也别高兴的太早,北方鞑虏已经解决了内部纷争,现如今在也先的统治下恢复了元气,宣大边军最多抽调三万兵马给你。”
“京营这边曹吉祥这两年步步蚕食,昭武伯曹琦基本上完成了掌控,势必会阻扰本阁部抽调兵马,能派出的只有一些当年五军营骨干,大概两万余人上下。”
“剩下的就只有石氏宗族上百人,这五万人就是本阁部能给公爷调动兵马的全部。”
明朝到了正统年间就已经事实上丢失了整个西域加河西走廊,这一片广袤的面积用后世计量单位高达数百万平方公里,几十万将士填里面可能连个水花都冒不起来。
沉忆辰不可能给石亨数十万西征兵马,哪怕就是有这个数量也承担不起西征万里的后勤。五万人就是目前能抽调组建的极限,石亨需要需要这几万人打通河西走廊,至少收复明成祖时期关西七卫的版图,对蒙古汗国形成左右包夹的钳形攻势。
“兵贵精不贵多,五万人足矣!”
石亨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应承了下来,虽然相比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