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大明勋戚
“当你做了圣人之事,那便人人皆可成圣!”
台下的何闻道,意气风发的大声附和一句。
现在他算是彻底的理解了,为何沉忆辰会与传统士大夫文人不同,那便是他始终没有空谈义理,而是用行动去践行着圣人之言。
这才是真正的经世致用!
听到何闻道的话语,沉忆辰朝着他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再次看向众人。
“没错,古往今来从来都不是看圣人说了什么,而是看圣人做了什么,尧舜禹汤受万世敬仰,莫不如此!”
“在下希望诸君,与其天天钻研何为天理道义,不如去行万里路体恤民间疾苦。”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才是真正的文人风骨,士大夫神魄!”
沉忆辰这番话语,如同煌煌之音,让在场众人备受冲击。
他没有卖弄文采引经据典,也没有堆砌辞藻泛泛空谈,甚至都没有宣扬推崇自己的学说。
仅仅用着最质朴的语言,最浅显的道理告诉众人,莫要盲目的逢古必崇,逢经必念,不问世事。
真正的文人士大夫,当以民为本,以社稷为重!
沉寂,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不仅仅台下年轻的文人后辈们,一时无法接受消化沉忆辰的言语。就连台上几位大儒宗师,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义正言辞的反驳?
很明显沉忆辰的言语句句在理,如何能越过苍生社稷去辩驳。
认同他言之有理吗?
读了一辈子理学圣贤书的文人,压根无法做到颠覆根深蒂固的思维观念,去接纳沉忆辰的“离经叛道”理念。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朴素长袍的士子,越过人群站在沉忆辰的面前,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晚学来自乡野农家子,以前始终不明白为何饱读诗书,却始终无法改变家乡父老的处境。”
“今日晚学明白了,与其坐而论道,不如以行践言!”
几乎就是在这名农家士子话音落下的瞬间,又是一名年轻文人走出人群,站在了沉忆辰面前躬身行礼。
“以前晚学读范文正公诗词,仅是学到了皮毛,现如今在沉提督身上,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不空谈义理,挺身而出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才配得上文人二字!”
有了第一个人站出来,就有第二个,紧接着便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没错,沉三元一番话,让晚学如醍醐灌顶!”
“文人不应该逢古必崇,更需贯穿古今!”
“在下受教了,状元公无愧于大明魁首之尊!”
明朝江南地区本就学术活跃,百年之后的陆王心学崛起,以及更后面的“学派”之争,便是在此地萌芽发展。而在场的文人士子,更是其中思想开放的一批。
很多人在震撼与冲击过后,不管是真认同沉忆辰的言语,还是崇拜他的功名政绩,总之得到了回馈要比京师热烈的多。
如果说国子监讲学,仅仅是埋下了一颗种子,那么时至今日,沉忆辰终于看到了一株破土的嫩芽。
“沉学”证道,自这一刻始!
就在沉忆辰心潮彭拜,准备与这群年轻的文人士子们,再说一点什么的时候。楼梯处几名身穿轻甲的军士,突破了西湖雅集守卫的阻拦,出现在了人群末端。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护卫沉忆辰的骑兵小队把总武锐。
见到武锐突然出现在这里,沉忆辰立马意识到有重要事情发生,当即拱了拱手说道:“抱歉诸位,本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久留,告辞。”
说完之后,在一众诧异的眼神中,沉忆辰下了高台,径直随着武锐等人快步离去。
看着沉忆辰的背影,就这么雷厉风行的消失在楼梯拐角,薛瑄有些感慨的说道:“沉三元还真是做到了不空谈,遇事走的这般果断。”
“以行践言他是做到了,那德温兄认为此子能改变格局立言吗?”
吴与弼反问了一句。
身为理学宗师,他其实并不十分赞同沉忆辰的言论,可他捍卫对方不同的学术观点。
“这个问题康斋先生,恐怕得问魏公了。”
说罢,薛瑄就把目光看向了魏从文。
毕竟在场四人中,三人都从未见过沉忆辰,更别说打交道了解对方。
唯独魏从文,常年居住在京师,还跟沉忆辰在国子监争议过,相对来说要更为熟悉。
“以前老夫认为此子是妖言惑众,可这几年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在践行着自己言行。”
“说实话,老夫也看不透。”
魏从文语气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