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合而为一的发簪,特别沈忆宸那珍视的举动,让陈青桐满脸笑意,眼角都成了月牙弯弯。
“忆宸哥哥,你帮我戴上好吗?”
陈青桐脸颊绯红的说出这句话,此刻在内心情感的冲击之下,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了。
“好。”
沈忆宸本就不在意古代的礼法,之前是为了陈青桐名节考虑,才不敢做出什么逾矩之举。
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就更不会在意外界的评判,大不了就向泰宁侯提亲,明媒正娶的把陈青桐娶回家,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拿起这支合股的发簪,沈忆宸轻轻别入陈青桐的秀发中,甚至离得近了,他都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忆宸哥哥,我在来京的路上,就听闻了你取中解元的消息。”
“当时我可高兴了,就知道忆宸哥哥你才华横溢定能高中,看谁以后还敢小瞧你,哼!”
度过开始的害羞含情脉脉,陈青桐很快就恢复了自己大大咧咧的性格。
她得知沈忆宸高中解元,考虑的并不是什么未来高官厚禄、前途无量,更多是感觉出了一口气。
要知道在应天勋戚子弟圈子里面,曾经许多人都把沈忆宸视为轻视嘲笑的对象,而陈青桐经常与这些人辩论,想要证明他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庸才。
今日沈忆宸的成绩,也算是可以扬眉吐气了,不靠家族势力凭借自己努力,那些嘲笑的又有几人能比得上?
当然,除了这点之外,还有一点陈青桐没好意思说。
那就是沈忆宸表现的越优秀,得到父亲大人看重的可能性就越大,说不定哪日就能获得彻底认可,自己就可以与忆宸哥哥携手相伴了。
“对啊,我也想看看那些人得知消息后的嘴脸呢。”
沈忆宸笑着附和了一句,其实他才不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看法。
但是陈青桐的言语让他感到一阵轻松,解元身份终于不仅是处心积虑往上爬的资本,而是自己可以高兴炫耀的成就。
说实话,在京师的这段日子,沈忆宸反倒没有在应天府那般开心。每天不是想着运营人脉让自己更强大,就是陷入各种勾心斗角,防止一不留神就被人给卖了。
今日陈青桐的出现,对于沈忆宸而言,何尝不是在阴霾之中的一缕阳光。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刻,旁边传来了两声清咳,打破了此刻充满暧昧的氛围。
泰宁侯陈瀛从祈谷坛走出来,恰好看见了沈忆宸为陈青桐戴上发簪的一幕。
身为一名老父亲,陈瀛可谓看的是内心百感交集。以前想着棒打鸳鸯帮助女儿斩断情丝,日后再为她找寻一位良配,结果没想到这两人最终还是藕断丝连,情投意合了。
换做去年在应天,泰宁侯陈瀛看到这一幕,估计会更强硬的禁足陈青桐,甚至是强行把她给许配人家。
就算当时的女儿会不理解,甚至是怨恨自己,但时间终究会证明一切。
因为贫贱夫妻百事哀,由高高在上的侯爵独女,下嫁成为一名小官之妻,这种身份上的落差心理,将会伴随着陈青桐的后半生。
不过如今沈忆宸的高中解元,让泰宁侯陈瀛隐约动摇了之前坚定的想法。
解元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会试高中个进士没问题,文官虽然不如勋戚尊贵,但如若有一天能成为殿阁、部院大臣,也能够保证女儿下半生的荣华富贵,不至于受到欺辱轻视。
再加上今日祭祀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表明了沈忆宸不仅仅在读书上有天赋,就连社交能力都拉满了。
一名应天府成长的婢生子,能在京师的文官集团里面人脉关系匪浅,就连陈瀛自己都感到有些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可以说现在的沈忆宸,已经接近了泰宁侯陈瀛择婿的标准线了。
“晚辈拜见侯爷。”
沈忆宸见到泰宁侯,立马拱手行礼,同时有种被抓了现行的尴尬。
毕竟明代男女之防森严,刚才自己戴发簪的举动,已经越过了礼法界限太多,应该是被陈瀛给看在眼中了。
至于陈青桐则是一脸惊慌,她可不比沈忆宸一无所知,是很清楚自己父亲拒绝两人的交往。
现在被父亲大人给当场捉到,还不知会遭受怎样的责罚,轻则被禁足想再见一面沈忆宸都不容易。重则可能直接帮自己安排婚配,那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爹……”
陈青桐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祈求,希望泰宁侯陈瀛能手下留情。
看着女儿这副表情,陈瀛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忆宸,虽然你跟青桐从小相识,但现在都已长大,很多时候还是得注意一点界限。”
“侯爷教诲的对,是晚辈逾矩了。”
沈忆宸立马承认错误,他很清楚礼法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