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良玉、吴三桂才到,可见他们肯定是也连续赶路,必然困顿不堪。 那个说,穿越我们的腹心之地,必然遇到层层抵抗,队伍掉队是正常的事情,看着有数万大军的旗帜,实际上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人。 还有人说,营中虎贲旅等精锐部队尚未发动,便是左良玉、吴三桂忽然来了,也必然会输给我们。 便是陈先赟也暗暗后悔自己为何要失态,居然要大王出面做了他该做的事情。 然而,此时此刻,大乾的君臣从楚行到军机处,人人都在放嘴炮,宽慰其他人,但是眼睛却一刻也不停,只是死死的盯着在弇山后方出现的大股明军,并是不是的抽着已经布阵完成的陈二黑兵团。 毕竟,大家嘴上吹吹牛皮,缓解一下情绪可以,但是实际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若是左良玉、吴三桂带来的兵马,真的跟高地上的明军一样拥有的强悍战斗力,可以在大乾的军阵面前,顶着火铳的火力来回穿插,此战大乾怕是等不到任何人来援军,自己就兵败如山倒了。 而左良玉这波援军到底战斗力如何,就要看陈二黑平时那么狂傲,真的打仗的时候,能不能一把实验出来了。 回到眼下,弇山之上的大乾中军因为知道明军来援军的数量可能非常多,而一时间仓皇之错,弇山之下布阵的陈二黑同样内心紧张,而此时他对于自己派出遂发铳手,去抢功这种匪夷所思的操作,而后悔不已。 自己到底有多愚蠢,才能做出这等操作来? 那可是无比珍贵的五百遂发铳手啊! 如果这五百遂发铳手,现在还在自己手里,那很有可能是决定胜负的人物! 实际上,当陈二黑布置阵型之后,望着核心的遂发铳手只剩下半数左右,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很好的抵御不断涌现的左良玉、吴三桂兵马了。 因为根本不用交手,他看两眼,就能看出对方的成色。 “我到底是有多蠢!竟然能做出这种操作来?”陈二黑猛地扇了自己两个嘴巴,使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剧烈的疼痛,并不能让他镇定,反而越发的慌张。 “大王就在身后。”布阵完毕之后,身旁军官云集,陈二黑扭头看了看中军所在,才发现自己确实缺乏大战经验,彼时彼刻,竟然难免的紧张。 周围第二兵团的军官,看着自己家老大,变得这么没出息,也是一时无言。 陈二黑巡视众将,见他们一言不发,颇有几分恼火道:“平素本将待尔等不薄,这等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人主动站出来,为我分忧吗?” 一众军官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却问出了陈二始料未及的一个问题,“将军,大王果然如同传闻那般,就在军中吗?” 既然有人开了头,其余军官也都纷纷追问不停: “军中一直有传言,果然真的吗?” “大王真的不在颍州吗?” “将军莫不是怕我们贪生怕死,所以哄骗我们,大王如何能来如此危险的地方?” 陈二黑气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事到如今,我忽悠你们作甚?不说别的,若是没有大王在此坐镇,我怎么可能让陈先赟夺了前敌总指挥?” 周围军官面面相觑,又看向了本路兵马的参谋长、思想教官,俨然是大家都不信。 因为有些事情,莫说本来就有遮掩,便是早有先例,且明明晃晃的显示出来,恐怕事到临头,还是有人不肯相信。 第三兵团,与大王并肩作战的次数最少。 而思想教官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零碎涌出来的明军,却直接咬牙相对:“将军,大王就在中军,他们不知道,咱们如何不知道,眼下若是想要让他们信服,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即可,便是咱们两个人,有一个做出不怕死的样子来,而且事到如今,就像是你说的那般,大王就在身后,咱们又能如何?便只有以死相报了!” “你想做甚?”陈二黑明显听出了一点味道。 “趁着敌军立足未稳,直接反杀过去!”被调到了第二兵团的思想教官周凤翔直接开口道:“遂发铳现在不足,而敌军的骑兵看样子,阵势太强,咱们的火铳和火炮,难以支撑阵地的,我看他们劳师远征,当是疲惫无疑,居然有人在列队时落马,索性咱们第三兵团收拢的骑卒还多一些……” 思想教官尚未说完,陈二黑却一脸的愕然,“拿骑兵去硬碰硬?” “不错!” “那可是关宁军吴家的旗号!”陈二黑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一碰,咱们的骑兵就要没了。” 周凤翔虽然只是个书生,但是却凛然不惧,“将军,都现在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