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陈为,陈为说:“是的皇上,国公爷亲自送进宫的,臣还记得,那天,是中秋节之后的那天!辛酉年八月十六!” “辛酉年八月十六……”皇帝脸色变了变。 就是那一年中秋,他喝多了,把白婉柔当成了小时候的令绎…… 白婉柔然后虽然才十岁,但是她长得比较高,身上散发着令绎自己配制的香粉的味道,他神志不清,产生了幻觉,就…… 第二天,邬宓大发雷霆,皇帝自认理亏,一直在她宫里安抚她,根本没见过老穆公。 “对了!”皇帝突然想起来,“那天我一直在后宫里头,后宫发生了一些事,我脱不开身。皇后那个时候刚进宫——她那时候还不是皇后,是皇贵妃,她来找过我,跟我说,老穆公有口信给我,说令绎把人都送回来了,请我再派人去北边保护照顾他们母子。 恰好,我那第二天又听到回来的宫女说,令绎不屑用我的人,所以等老穆公来问我的时候,我一气之下就拒绝了!” 白宪嫄沉默了一会,说:“原来是这样呀!我明白了!” 皇帝:“明白什么了?” 白宪嫄:“儿媳不敢说。” “你不敢?”皇帝说:“之前,你父亲和夫君都不在的时候,你都敢说,现在他们都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白宪嫄:“儿媳就是来送信的。信已送到,这就告退。” “你叫太子来一趟。”皇帝说。 “是。”白宪嫄回去,跟桓川说,叫他去一趟。 桓川却冷着脸说:“我不去。” 白宪嫄:“为什么呀?” “你本来就是多此一举。”桓川说,“叫你不要去,你非得去。” 白宪嫄眨巴着大眼睛:“夫君你这是在怪我多管闲事吗?” 桓川看了她一眼:“我怎么敢怪你?你现在就是女王!谁敢惹你不痛快。” 白宪嫄:“那你就进宫去!听听他跟你说什么。” 桓川:“我不——” “夫君!”白宪嫄眉头一皱,不高兴了。 “行行行!去!”桓川无奈去了。 到了皇帝的寝殿,却见皇后跪在屋里,地上好些碎瓷片,显然,皇帝发了怒,怕是砸了茶杯,不少的茶叶、茶水都沾到了皇后的裙子上。 皇后满脸是泪,神情绝望。 “这是怎么了?”桓川问。 皇帝指着皇后说:“当年,你娘给我写的信,就是被她给拦截了!” 桓川看向皇后。 皇后哭道:“太子,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相信我,你母后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桓川没说话。 “当时,你父亲拿着信来找我,我一直在后宫,他是外男,不方便过来,所以就找了你,让你把信交给我。因为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你又向来跟令绎关系很好,他信任你。没想到,原来你才是豺狼之心!” 皇后:“臣妾没有!臣妾真的只是传了个口信,不知道什么信啊!这里面是不是刘邝搞了什么鬼?他不是亲口承认说信是他拦截的吗?” “这个很好分辨。”皇帝说,“朕已经让人把你身边的老人带去问了。只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朕会还你一个公道。” 皇后脸色有些慌:“皇上——” “好了!你回去吧!”皇帝打断她,冷着脸说。 皇后失魂落魄地走了,回去她就立刻让人喊穆清风入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