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看不起你弟弟?”邬宓明显不高兴了,“他现在年纪还小,等他大了,懂事了,哪儿也不比别人差!关键是皇上心里是属意他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白婉柔捏着手里的珠子,说:“娘,其实我今天进宫来,是有别的法子。” 邬宓:“什么法子?” 白婉柔:“我就跟皇上说自己得到了随侯珠。传说随侯珠可以预测未来,可以辨别忠奸,我想——” “想都别想!”邬宓打断她:“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处死的!你这什么馊主意?” “我没有欺君!我真的有!”白婉柔拿出随侯珠给她看。 邬宓眼前一亮,拿过去细细赏玩:“这真的是随侯珠?” 白婉柔:“嗯。” 邬宓:“怎么得来的?” 白婉柔:“……无意中得来的。跟捡到的差不多。” 她没说出白宪嫄,怕邬宓因为白宪嫄而不采纳这个法子。 而且邬宓也一直很介意她与白家人有来往。 邬宓没有细问,说:“把这个给你弟弟,让他献给皇上,这样无论我能不能脱罪,皇上肯定就不会再牵连他!你快拿去给你弟弟吧!” 白婉柔没说话。 邬宓:“不舍得?你放心,只要你弟弟将来做了皇帝,再让他还给你就是!到时候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顿了顿,邬宓又说:“哪怕你想要桓川,也可以给你!婉柔,你弟弟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 “娘!”白婉柔突然打断她,“我答应你。但是随侯珠,我不能给桓夷。” 邬宓看出白婉柔有些抵触了,于是也后退一步:“行!来,具体我跟你说说。楼楚云的府邸虽然是楼氏在京城的老宅,但是下人绝大多数都是新买的,咱们的人已经混了进去,到时候……” …… 楼楚云要成亲了,江左楼氏的大队伍,在大婚前两天才匆匆赶到。 当初,楼公看中了女婿白鹤行的潜力,愿意倾尽楼氏的财力全力支持他组建铁甲军,这才有了如今的白氏。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楼楚雁善于经营,很会赚钱的缘故。 否则,光靠楼氏的支持,也走不到今天。 白鹤行心里,极为感激楼公。 这次楼公带着人过来,白鹤行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情,亲自招待他们。 来的人多,楼家位于京城的宅子安排不下,他便亲自安排在冠军侯府住下。 第二天晚上,等到太子在家的时候,他又带了楼公和白宪嫄的几个舅舅、舅母以及孩子们去了东宫拜见。 包括楼楚云在内,白宪嫄一共有五个舅舅。 前面四个舅舅早已成家立业,成为江左楼氏的支柱。 以往白宪嫄去江左拜年的时候,几个舅母也对她很好,因此,这次见面,虽然拘着规矩不像以前那样随便,但大家都是顺心愉快的。 这次来了大舅母和三舅母两位,大舅母解释说:“赣南大旱,江左却大涝,您外祖父和几个舅舅都忙着放粮救灾,脱不开身。再加上这边有您母亲操持,我们也放心,所以拖到昨天才来,还望太子妃殿下不要以为我们老宅这帮人轻慢五弟才是!” 白宪嫄说:“外公的信里都说了,爹娘也都跟我们说过,不会有这种误会,大舅母不要多想。” 大舅母笑道:“那我们就放心了!” 白宪嫄:“不过,二舅母和四舅母怎么没来呢?也该趁着小舅舅大婚出来走一走才是。” 大舅母有些忧色,说:“你二舅母家年方五岁的小弟弟发了痘,也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他们夫妻都留下了,你四舅母双身子,不宜长途跋涉,所以她也没来。” 白宪嫄点头:“今晚上,我让人去寺里为小弟弟捐些香油,愿菩萨保佑他。” 楼楚雁说:“我亲自去吧!等会儿回去的路上,正好经过同卢寺。” 大舅母起身谢恩:“那臣妇就代他们一家谢过太子妃殿下和侯夫人了!” 白宪嫄急忙扶她坐下:“大舅母不必如此多礼,没有外人在,跟以前一样,叫我阿嫄就好!也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 大舅母笑着摇头:“那可不行!君君臣臣,该怎样就怎样,不能马虎了!” 这时,三舅母吩咐大女儿带着弟弟妹妹和侄子侄女们出去玩,白宪嫄便知道她们有话说。 果然,人都走了以后,三舅母说:“侯夫人,太子妃殿下,你们差人送来的那个孙姑娘,一直住在我们三房,当远房亲戚安置着。这次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