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脸为难,也没再阻止。 白宪嫄跟邬宓对视,眼神碰撞,邬宓饱含恶意,白宪嫄却是沉着冷静,并不慌乱,点点头说:“行!” 她起身进去,路上低声吩咐了一句:“见机行事。” 渥丹和采薇都点头。 进去以后,就见皇帝坐在榻上,刘邝正在服侍他吃药。 白宪嫄行礼说:“父皇,外头有个法师,说需要儿媳跪在您床前,您才能好起来。” 皇帝不说话,也不表态,当没看到她一般。 白宪嫄心里便了然,皇帝恐怕是怀疑宝藏被桓川偷走了,所以拿她要挟桓川还回来。 宝藏的确是桓川弄走了,皇帝的感觉没有错。 四公主出嫁后,他们就开始行动,如今,宝藏全在东宫地底下新挖的地库里。 白宪嫄去拿了个软垫,铺在塌脚旁,在渥丹和采薇的搀扶下,动作颇为艰难地跪下了。 皇帝看了眼垫子,本想治她乱动东西的罪,瞧见她已经隆起的肚子,终究没说什么。 白宪嫄微微松了口气。 她今天被宣召来的时候,桓川不在家。 她也没有别的倚仗,唯有赌一个:皇帝的心也是肉长的。 她肚子里怀的,是皇帝的亲孙子。 皇帝喝完药,一个宫女进来,服侍皇帝洗了手漱了口,他就靠在榻上休息。 白宪嫄问:“父皇,儿媳自幼跟着我娘行医,望闻问切都懂些,我观您脸色,闻您刚刚的药味,猜想您乃气急攻心之症,可对?” 皇帝阴阴沉沉地看着她:“你医术倒不错。” 白宪嫄一脸心疼之色:“我听太子说,内库被盗了。那些宝藏,全都被人偷了去!父皇,宝藏再贵重,也不及您龙体之万一,您千万放宽心,不要因为这些身外之物而损伤了龙体啊!” 皇帝:“呵!那些宝藏都是你献上来的,我看你倒是一点不心疼。” 白宪嫄说:“儿媳当然心疼那些宝贝!不过儿媳现在有孕在身,不能急躁。而且,您把找回宝藏之事交给了太子和我父亲,儿媳相信他们的能力,一定能找回宝藏的!” 皇帝没说话,眉眼全是冷意。 他们要是找不回来,就名正言顺地治他们罪! 而且,他已经让人把白宪嫄跪地祈福的事情传了出去,桓川交回宝藏的速度越快,他的女人就能少受点苦! 这事是刘邝办的,刘邝就是聪明,总是能帮他抓住要点。 “父皇,您要睡觉吗?”白宪嫄又问。 “太子妃,你是来给皇上祈福的!”刘邝说,“好好给皇上祈福吧,不要打扰皇上休息!” 白宪嫄看向他:“刘邝,虽然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内侍,但你究竟还是个内侍。主子说话,不得插嘴。” 刘邝脸色一变,一脸委屈地看向皇帝:“皇上恕罪!臣多嘴了!” 刘邝是最得圣心的,把白宪嫄弄来罚跪就是他的主意,他总能抓住最核心的东西。 所以皇帝自然要维护他,语气有些凶地说:“淮阴侯是侯爵,他为朕排忧解难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谁也不能把淮阴侯当内侍下人!他是朕的肱骨之臣,与朕有兄弟之义!你们这些晚辈都当尊重他,懂吗?” 绝色嫡女一睁眼,禁欲太子掐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