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叔说:“你该不会以为我跟她有什么私情吧?完全没那么回事!就是几年前,她的马惊了,我帮了她一回而已。”
白宪嫄说:“就这样?”
四叔:“就这样!”
白宪嫄:“可是她却找了你整整四年!”
四叔脸色微变:“找我?”
白宪嫄点头:“我娘替秦琅向她求亲,她迫不得已跟我说了。说她有个心上人,当初救了她,却不知姓甚名谁,一直找了他很多年也没找到,并且因此耽误了婚姻。
她还说,如果下个月她生辰之前再找不到,就放弃了。结果,她今天就见到了你。你应该看出来了吧,她当时很激动。”
四叔回想今天见面的时候,她的确显得很异样,原来……
白宪嫄瞧着他的表情:“四叔,你说,他们家要是来求亲,你会答应吗?”
白玄起:“阿嫄,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我是你四叔,不带这样开玩笑的啊!”
白宪嫄:“是不是开玩笑,等着看看就知道了。”
……
审讯的结果出来了。
许仙姑说她的父亲原本是个苗医,她从小有家传的医术,那年邬宓外出,突发急症,是她救了邬宓,两人就此相识。
邬宓给了她很多好处,这好处主要是给她儿子和媳妇的,让他们管着皇庄,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家庭收入都非原来可比。
她也就死心塌地地为邬宓干活。
之前跟随去渝州给白宪嫄下毒,还有这次下毒,都是邬宓指使的。
桓川听了却断言:“她没说实话。”
白宪嫄:“何以见得?”
桓川说:“如果今天梁王没有来,或许还有一些可信度。可他不但来了,而且还喝了不少酒!他还想跟你哥连干三碗,被阿钰阻止了。”
白鹤行也说:“对!我感觉他们不像知情的,吃吃喝喝,一点也不像装的。”
桓川下令:“再继续审,把她的家人都抓起来,带到她面前去。”
郭松云:“是。”
……
那个许仙姑竟是个硬骨头。
即便把她的家人带到她面前,以死相胁,她也没再吐一个字。
不过,她儿子的骨头显然没她那么硬,她儿子把知道的都说了。
根据他的交代,郭松云绘了一张许仙姑的详细社会关系表。
从亲戚到交好的邻居到日常接触的商铺、摊点,一应俱全。
其中还提到了白府的邵姬夫人,说两人认识,但没有很深的交往,也就是走在路上会打招呼说几句话的程度。
桓川让人暗中一一排查,看看是否有可疑之处。
……
萧家果然如白宪嫄所想,着媒人上门说亲。
其实这不难猜。
萧宝音年纪不小了,四叔出身白氏,又生得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他是萧宝音的心上人,错过他,当真很难找到这么好的。
一个女孩子惦记他这么长时间,四叔肯定是有所触动的。而他的年纪早该成亲了,于是也就答应了。
白家又添一桩喜事。
只是,秦琅的婚事就落空了。
更让白宪嫄头疼的是,那乐慧郡主桓皎,大有非郭松云不嫁的架势,三天两头跑来找他,说是给他送救命的谢礼,却又不一次性送完,一次送一样。
这天她又来了,白宪嫄正好碰到她纠缠郭松云,非要送一方手帕给他。
“这是我亲手绣的!”桓皎说,“我绣了松树和白云在上面,你看好不好看。”
郭松云面无表情:“县主,男女授受不亲,手帕这种东西不应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