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走了以后不久,四公主与苏袅袅相继来了东宫。
当然,拓拔容华也过来了。
白宪嫄就跟她们说,她初来京城,还不认识几个人,没交几个朋友,所以她想办一个花会,多交些朋友,因而请大她们来商量商量,这个花会该怎么办。
苏袅袅经验丰富,为白宪嫄出了不少主意。
说是为安全起见,不要搞什么有危险的活动,玩花签,对对联,猜谜语,击鼓传花。
还可以搞一些不会有危险的体育活动,例如投壶,跳绳等等。
另外如果夫人们也来的话,还可以搭个戏台,准备些叶子牌,让大人们打发时间。
拓拔容华也提出,她可以做一些他们属于她们鲜卑族的特色食品,拿出来给大家品尝。
于是,白宪嫄就让她负责准备这个部分。
……
傍晚,桓川回来,饭菜刚好摆上桌。
夫妻两人面对面坐着,白宪嫄问:“穆伯潜最近怎么样?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
桓川说:“还是老样子。”
顿了顿,他又说:“也在为穆清风四处奔走。”
白宪嫄:“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好像还不错。”
桓川:“嗯。”
白宪嫄:“穆清风的案子有新进展了吗?”
桓川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白宪嫄又继续问:“对他用刑了吗?”
桓川突然放下了筷子,眼神要吃人一般地看着她:“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白宪嫄:“穆伯潜和穆清风都与我议过亲,我说穆伯潜,你就没反应,说穆清风,你就这样。看样子,穆清风在你心里挺不同呀!”
桓川气笑了:“他在我心里不同?”
白宪嫄:“是啊!穆清风在我心里,早已没什么不同,顶多就是了解得比较深的故人而已。所以我才会在你面前随便地评提起他,说他的事。”
桓川语气明显轻快了:“没什么不同?”
白宪嫄:“是啊!可是你却因此而生我的气。所以真正在意他的人,其实不是我,而是你。”
桓川不说话。
白宪嫄起身走到他旁边,问:“夫君,你还生气吗?”
桓川摇头。
“可是我生气!”白宪嫄气鼓鼓地说,“你得哄我,要不然我就一直生气!生气对孩子不好!”
桓川笑了一下,伸手将她拉入怀里,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白宪嫄:“哼!就这么哄啊?”
桓川:“是我不好。先吃饭,我喂你……”
……
花会在三月初举行,这个时候,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
来的人比她计划的要多得多。
但凡接到邀请函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当家主母带着自己家的姑娘前来。有的,还带上了自己的儿媳妇,甚至堂姑娘,表姑娘。
白宪嫄分身乏术,让桓钰以及与她比较相熟的穆家、谢家姑娘帮忙去招呼着女孩子,她则跟阿娘一起招呼着已经成婚的妇人们。
坐在最靠前的几位,是秦王妃、楚王妃,谢氏的萧夫人、穆氏的谢姨娘。
还有兰陵萧氏、太原温氏、清河崔氏、陇西李氏、河东柳氏等二等门阀世家的夫人们。
楚王妃满脸略显虚伪的歉疚之色,问:“太子妃殿下,上次在明池,我的猫差点伤到您,您没有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