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传来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是两个年轻的男子在聊天:“太子殿下这般优秀,皇上却不喜欢他,我能感觉到,太子殿下的心都被伤透了。”
“是啊!”那声音充满着难过之意,“我还记得那时候,他跟我们说起他的父亲,说他的父亲特别温柔,很疼爱他。
在他小时候,他父亲带去看彩色的鱼,陪他玩秋千,他还说他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有一次他们去爬山,他爹抱着他,脚踩滑了,摔了一跤。他父亲用他自己的身体垫着他,脚扭到了,屁股的骨头也痛了好久才好……”
“他那时候只要一说到他的父亲,眼神就是充满着光彩和希冀的。”
“嗯,他真的很想念皇上,我还记得他那时候,看白侯热热闹闹地过生辰,咱们姑娘还给白侯送了她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当生辰礼物。回去他就有些郁郁寡欢。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想起了他自己的父亲,他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为父亲送过生辰礼,从未尽过一天的孝。
后来他就决定亲手雕一串儿佛珠手串,整整做了一个多月,那雕刀太细,手上出现了几道又深又红的印子,眼睛都看花了,亲自沐浴戒斋送去了佛堂供着。也不知道上次皇上过生辰的时候,他有没有送给皇上……”
“哎!估计那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等总算回到父亲身边了,却是这般光景。”
“真是……你说但凡是个正常人,见自己这般优秀的儿子,哪有不喜欢的?皇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从小被送走了,但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呀!为什么对太子这么不好?”
“还能为什么?因为太子带着十万铁甲军回来的呗!”
“那太子也没办法呀!不是一早就得到消息说有人要杀他,他当然得带着铁甲军一起回了!总不能回来送死吧?”
“哎!真是……”那两个人又聊了些不着边际的废话才慢慢地走远。
皇帝坐在那儿发呆,过了一阵觉得哪里不对,伸手摸了摸脸上,满手的湿。
……
“怎么样?”秦琅和郭松云来复命,白宪嫄问他们。
秦琅都有些发软,说:“还好还好!他一直没出声,背后议论皇上和太子,他要是一声令下,把我们俩抓了,我们俩就死定了!”
郭松云说:“虽然冒险,但是值得!皇上和太子都属于那种喜怒不行于色的人。通过这种方式让皇上知道太子这么多年对他的挂念。说不定以后他会对太子好一些。”
白宪嫄:“辛苦你们了,我给你们记一大功!”
“多谢殿下。”秦琅咧嘴说,“倒也不必记功,之前不是说,要帮我们说亲吗?劳烦姑娘到时候给我们挑个漂亮的媳妇儿,那就是疼我们啦!”
白宪嫄:“哈!想媳妇儿了?”
秦琅不好意思地说:“如今好容易安稳下来,也是,是该成个家了,早日生个大胖小子,再把我爹接过来,想想就觉得美。”
白宪嫄点头:“我已经在让她们筹划了!帖子都已经备好,下个月,等园子里的花都开了,我就开个花会,请些京城里头四品以上人家的姑娘都过来。”
“那就多谢殿下了!”秦琅喜滋滋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