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起眼眶一红,语气含恨,说:“白丛一直关着我。是大哥把我救出来的。”
“关着你?他为什么关着你?”卢老夫人满眼心痛,“他不是一直跟我说,你是保护宫廷的羽林卫,逢年过节恰是最忙的时候,所以不能回家过年?”
白玄起说:“我原本的确是羽林卫,两年前,我无意中撞破了他与……一个女人的奸情,他就把我骗去了一处不见天日的密室里,把我囚禁在那里。”
卢老夫人大痛大怒:“两年前?那个畜生!他关了你两年?”
白玄起点头。
“把他给我叫来!把他给我叫来!”卢老夫人指着外头。
“祖母,您先别急。”白宪嫄顺着老夫人的背,纳闷地问:“四叔,他跟谁有奸情?竟如此丧心病狂地对你?”
楼楚雁在旁冷笑了一声,说:“邬宓。”
“邬宓?邬宓不是……不是从北地逃回来的吗?她怎么……怎么……会在京城?”卢老夫人有些混乱。
白玄起:“什么北地?她可厉害着呢!人家如今是宫里的贵妃!是梁王的生母!”
“什、么!”白宪嫄惊呼,“她是梁王的生母?我怎么听说,梁王的生母,是那个烧伤了脸的贾贵妃来着?还听说皇上对她不离不弃,非常宠爱她?”
白玄起说:“贾贵妃就是邬宓!我听二哥说,当初,皇上来渝州微服私访,结识了她,两人便暗中生了情。
后来,那场战事发生的时候,皇上担心她的安危,特派了心腹去找她,接她去京城。
她嫌弃大哥官小,便抛弃了大哥,假死去了京城。
又担心被人认出来,所以谎称毁了脸,一直戴着面巾示人。”
白宪嫄明白了一切:“原来如此呀!”
她一直不明白,邬宓到底图什么,她还曾经跟秦简于仞他们讨论过她的动机。
现在她才总算明白了。
原来她是梁王的生母呀!
“这个淫妇!”卢老夫人气得抓起床边几子上的茶杯就砸到了地上,“快去!把那个淫妇给我找来!我要剥了她的皮!”
“我去!”白宪嫄兴奋转身,要去抓邬宓母女。这一回头,却看到三婶和阿翡站在门口。
阿翡抱着门框,看着阿爹阿娘,眼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刚刚,三婶让人把他带去了别处,保护了起来。
这会儿把他带回来了。
“阿翡!”楼楚雁也看到了他,过去一把将他抱住,母子团圆,又是一番催泪。
白宪嫄欣慰地哭了又笑了,然后转身出去,吩咐人去把邬宓和白婉柔押过来。
然而,去的人却说,她们并不在屋里。
安婶子告诉白宪嫄,说她们两个上午的时候过来看望老夫人,老夫人没醒,她们就跟安婶子说,她们去附近的禅静寺烧香。
来了芙蓉山这些日子,大约邬宓的日子不好过,经常跑到禅静寺去,说是给老夫人烧香祈福。
有时下午回来,有时晚上回来,有时遇到下雨天,就直接住那边了。..
卢老夫人也不管她们。
所以,今天她们一天不在,也没人在意。
白宪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派人去了禅静寺。
今天总算回来了,渝州的战争结束了,接下来,要转战京城了,那边更精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