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祖母没喊白宪嫄过去,所以她也没见到具体什么情况。
后来还是听二婶说,邬宓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二叔,说是被他威胁强迫的。
二叔为了保住她,一口承认。
他说在年轻的时候就暗恋她,如今见她寡居,就强迫了她,又以婉柔的性命要挟她。
祖母气得差点撅过去,当场给了二叔一巴掌,然后让他跪到祠堂,亲手抄起棒子打了他一顿。
自己打累了,又让下人打,打了整整五十杖,连二婶都跪下求情了,方才停手。
老夫人崩溃,跪在祖宗灵前,说自己教子无方,痛哭不已。
……
白宪嫄后来去见祖母,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她为何要打二叔?
卢老夫人心情很不好,只摇头,不说话。
白宪嫄就问,听说二叔伤得不轻,怕是祖母寿辰都不能出席了,她到时候还要不要跟军中的各位叔伯说支持二叔的事情?
老夫人依然不说话。
很疲惫,万念俱灰的样子。
白宪嫄就提议,要不换成白应晖?她和阿翡都信任白应晖。
卢老夫人听到这个,整个人都慢慢活了过来:“你说……应晖?你愿意把铁甲军交给他?”
白宪嫄点头:“嗯。”
卢老夫人想了良久:“他比那个畜生要强多了!就这么办!但是,阿胤的性子,我担心他不会愿意。”
卢老夫人还是很了解自己孙子的,胸无大志,喜欢玩。
说到底,就是心志还不够成熟。
白宪嫄说:“我去跟他说。”
卢老夫人点头。
……
公主为她师父的俗家父母重修了坟墓,这天让白宪嫄陪她一起去看祭拜。
白宪嫄便趁机叫上了白应晖,两人陪着她一起去。
新坟修建得颇为漂亮,不过究竟跟她们非亲非故,他们兄妹二人也不好过去,只在远处等着公主。
白宪嫄趁机问白应晖:“二叔到底怎么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孩子都好多个了,祖母居然对他动用了家法?我问祖母,她心情很不好,什么都不说。”
白应晖受此打击,整个人都消沉了很多,闻言摇头:“你别问这个,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白宪嫄:“行吧……既然如此,我也不问了。哥,有个事,我想求你帮帮我。”
白应晖:“什么事?”
白宪嫄说:“我那位大娘,表面上看着对我很好,但实际上,我总觉得,她对我充满着恶意。”
白应晖语气愤恨:“那一对母女都是贱人!”
他根本不信,邬宓是被迫的。
当时他跟着他娘闯进去的时候,那邬宓正主动抱着他爹的脖子求欢呢!
“啊?”白宪嫄假装惊讶,“你……”
白应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解释说:“她们拆散了你和清风!道德败坏!野心私欲膨胀!她们就是家里的毒瘤!”
白宪嫄:“……哥,你这么为我打抱不平,我很感动。”
白应晖不说话。
“我虽然跟穆清风退婚了,但是估计等我出孝,祖母就会再给我寻一门亲事。”白宪嫄又说,“我终究要出嫁的,但是我特别担心祖母和阿翡,你明白吗?”
白应晖隐约明白,又不是那么明白:“你担心……”
“这么说吧,我担心她们会为了得到我娘的财产,害了祖母和阿翡。”白宪嫄说,“现在我在家,我还能防着她们。要是我出嫁了,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对她们又全然没有戒心,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