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眼瞎啊?”桓钰跟于仞对视着,“是你在教他打,这比试并不公平。”
于仞说:“白家刀刀法奇诡,侧重战场配合。公主若想看白家刀法,刚刚正是看到了精髓。”
桓钰笑了一下:“你这人有意思!阿嫄,他也是你哥哥?”
白宪嫄回过神来,说:“他不是我哥哥!他……是我阿爹亲手教出来的,算是他的关门弟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白家刀法了!”
桓钰点点头,冲于仞竖起大拇指:“难怪!厉害!仅凭一双眼睛就能操纵战局,我心服口服!”
于仞微微颔首,冲她笑了笑。
白宪嫄又是一愣。
他居然对公主笑了?
他好像都没这样温柔地对她笑过!
他总是一张臭脸。
“白应晖,那就算打平了吧!”桓钰转头跟白应晖说,“你的功夫也算可以的!比有些酒囊饭袋强多了!”
白应晖顿时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
走的时候,他跟于仞落后几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以后,咱就是兄弟了!”
于仞看了他一眼,有些嫌弃。但还是接受了他的示好。
……
玉竹园。
白婉柔皱眉说:“幸亏她不认识我们!”
邬宓点头。
“你说,她跑渝州来干什么?”白婉柔纳闷,“不会真的给她师父的父母修坟吧?”
邬宓眼神透着老谋深算的味道,没说话。
白婉柔又说:“娘,你说她会不会是奔我们来的呀?”
邬宓:“应该不是。我们的计划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不可能泄露出去。而且她如果是知道我们的底线,冲我们来的,我们两个还能好端端的在这儿待着?”
白婉柔:“也是。那我们怎么办?要不然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杀了她吧!要是让她回了宫,肯定会成为那位皇长子的助力!”
邬宓说:“她如今住在这儿,还跟白宪嫄住一起,不好下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吧!如果对我们有威胁,那就要想方设法除掉。如果没有威胁,就不用管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最要紧的,是协助你二叔拿到你爹的印鉴,掌控铁甲军。”
白婉柔点头。
……
浅兰园。
到了晚上,桓钰说,想单独跟白宪嫄说话。
白宪嫄带她去了后院。
她看到了月亮树,啧啧称奇。
“这里不会有人听到我们说话。”白宪嫄说,“公主有话就说吧。”
桓钰说:“其实,我师父临走前,根本没机会说什么遗言。我来渝州,只是拿她老人家作借口。”
白宪嫄:“那您来渝州是为了?”
桓钰:“我就是来找你父亲的!可惜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什么土匪这么大胆子?是不是有人设计害他们呢?”
她的感觉很敏锐。
白宪嫄没有多说,只问:“公主找我爹做什么?”
桓钰:“不知道你听说过没,你的祖父和我的外祖父是有交情的。当初你父亲入京,还曾投在我外祖父门下,跟他有过师生之谊。这师生缘份虽短暂,但是我外祖父说,他很喜欢你父亲。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你和穆清风定了娃娃亲。”
桓钰公主的外祖父,便是穆氏已经过世的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