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白应晖诧异地看着他,“你神了呀!这也能看出来?就是鞭子抽的!你说她一个女孩子,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怎么能一鞭子把石头抽裂了?连你和秦叔都做不到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于仞:“公主?什么公主?”
“就昨天我们在浣花溪遇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兔子!”白应晖说,“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她居然是个公主!”
于仞沉默片刻,问:“排行第几的公主?”
白应晖:“排行第四,名叫桓钰!名儿还挺好听!啧啧!”
于仞眼神恍惚了一下。
白应晖以为他不知道,又说:“她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北边儿那位皇长子唯一的亲妹妹!知道了吧?
那是元后唯一的女儿,本来应该是身份最为尊贵的嫡公主,可惜母亲和兄长被送去了北边儿,她就成了孤零零一个人,被送出了宫,听说是在寺庙里长大的呢!也不知道在哪儿学了这么身功夫……”
他说了半天,于仞却没有回应,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仞!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白应晖生气地问。
于仞看了他一眼,说:“女子的力气天生不如男子,她仅凭自身的力量,肯定不可能把石头抽裂了。应该是她的那条鞭子,里面包裹着沉重又锋利的东西。”
白应晖:“没错,能看出来,那鞭子挺沉重的。”
于仞:“那么,她为何要拿鞭子抽这石头?您又为何要带我来看?”
白应晖有些不自在地说:“她……非要跟我比武。说想见识一下白家祖传的刀法!我这不是觉得……她能一鞭子抽裂石头,我可做不到!这万一输给她,咱们铁甲军的脸往哪里放呢?”
于仞:“您可以把‘万一’二字去掉。就这力道来判断,您肯定会输给她。”
白应晖心里一堵:“所以我这不找你来给我想想招儿嘛!这可不仅关系我的颜面,那也关系阿!那公主现在就住在阿嫄那嫄的脸面儿,我输了,阿嫄在她面前也抬不起头来不是?”
于仞:“什么时候比试?”
白应晖:“就今天下午。”
于仞沉默片刻,说:“刀法的手势您都记住了吗?”
白家的刀法,每一招有个对应的手势,用来教授时指导之用,或是对敌时配合之用。会白家刀法者,肯定熟悉手势。
白应晖:“那是当然!从小学到大,能记不住吗?”
于仞:“您下午比试的时候叫上我。先跟她对十来招,我摸一摸她的底,然后您看我手势出招。”
……
公主很是自来熟。
到下午白宪嫄带她去武场的时候,两人已经很好了。
“你那鞭子是什么东西做的?好生厉害?”白宪嫄边走边问桓钰。
桓钰说话带着杀气:“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金刚龙吟鞭,外面是极为坚韧的硬皮,里面有特制的金刚结。我这鞭子啊,若是存心杀人,也就一鞭的功夫。”
白宪嫄有些被她吓到了:“钰姐姐,我哥也不是存心冒犯您,他其实是个特别好的人!您……您……可千万手下留情啊!”
“噗嗤!”桓钰噗嗤笑了出来,“阿嫄,铁甲军因白家刀法而所向披靡,我只是好奇,想见识见识罢了,你还真当我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