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石却气得很,说:“您怎么能这么冷静?他们两个……他们……”
白宪嫄把手里的鹅毛管给他看:“他们中药了。你去偷偷把窗户开大些,让里面的药散出来。”
萧石恍然大悟,也就没那么气了:“原来如此。那些家伙为何要这样做?”
“把人抓回来就知道为何了。”白宪嫄径直出去了。
回去的马车上,她冷静下来,捋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可以肯定,这个局,正是邬宓和白婉柔布的。
上一世,白婉柔没和穆清风上过床。
她就用那一招:扮演一个受害者,往白宪嫄身上泼脏水,穆清风就变心了,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提出了退婚。
只是他们大概都没想到,退婚以后,穆清风竟然丢了穆家承人的位置。
不知是否是因为这个缘故,白婉柔把穆清风送上了白晞月的床,弃他而去了。
这一世,大约因为白宪嫄破解了白婉柔的伎俩,保住了自己的名声,穆清风并没有爱白婉柔爱到不顾一切的程度,而且他还一再对自己示好。
白婉柔或许急了,直接把她自己送上了穆清风的床。
至于为何笃定是白婉柔设的局,因为表面上看,这其中环环相扣,有原因,有结果。但是,回过头来细细推敲,就会发现有许多地方不对劲。
首先,白宪嫄他们出门,并没有刻意乔装,明眼人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有门外明晃晃地站着一群护卫,就该知道他们不好招惹。
甚至很多当地百姓,看到护卫们的制式护甲,就知道他们是白家人,哪里敢在他们面前如此蹦跶?
可那四个偏偏就蹦跶了。
其次,白婉柔居然会沿路丢东西?
白应晖说他也被药迷了,天旋地转浑身发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怎么白婉柔就如此清醒机智呢?
这明显是故意引她过去。
估计是担心穆清风提起裤子就不认账,所以她便引人去营救,被这么多人看到了,穆清风就赖不掉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可能是觉得,见到了这个,即便穆清风不退婚,她也会提出退婚……
“姑娘?”渥丹一直不放心地看着她,“那后院,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啊是啊!”呦呦说:“我怎么感觉处处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白宪嫄看向她们,发现呦呦手上提着一盏灯。
是那盏月亮灯。
“咦?这个灯哪来的?”白宪嫄问。
呦呦:“是秦琅拿过来的。”
“秦琅?”白宪嫄略想了想,朝车窗外问:“于仞,你弄来的?”
于仞:“嗯。”
“不是说谜语解不出来吗?”
于仞:“给穆公子留面子。”
“呵!”白宪嫄冷笑了一声,“你最近倒是特别在意他。”
于仞没说话。
……
回到家里,白宪嫄先差人去看祖母睡了没。
老人家已经睡下,她便没有去打扰。
天色已晚,一切等明天再说。
她将那月亮灯挂到了月亮树上。
刚刚第一眼看到这灯,她就觉得它很适合挂在这儿。
果然,特别搭配,很有意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