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骅的口中,厉霆川和厉老太爷听到了有关于厉闫平的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故事的起因,都是一样的。
厉闫平发现了回报很高的商机,然后以带着村里人共同富裕的借口,在村子里众筹了一笔款,然后许诺一个月归来后,会按照投资的回报率把钱还给大家。
而故事产生变化的是——
厉霆川他们所知道的是,厉闫平不到一月就赚到了钱,也发现了更好的商机,为了能赚更多的钱,厉闫平出海贸易,几经生死,延误了归期,导致了村里人不好的猜想,又恰好赋税兵役的压力袭来,村民们对厉闫平心生怨恨,最后整个村子被山匪血洗。
可是黎骅所说的却是,厉闫平是靠着花言巧语众筹到村民们的钱,然后人就失踪不见了。但是,村子里却不是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只是听说厉闫平在南方的确赚到了钱,而且不日就会归来。
村民们得知这个消息,都十分高兴,日夜盼着厉闫平带着钱回来。
然而,一个月又一个月过去,村民们却没有等到厉闫平,反而等来了赋税和兵役,他们有派人去外面打听厉闫平的消息,却偶然在茶楼酒肆中得知,厉闫平在南方赚了大钱后,就在外面花天酒地,舍不得回来把钱分给他们。
村民们得知这个消息后,才一怒之下去找了厉闫平家里人的麻烦。
至于厉闫平的妹妹被侮辱自杀的事,更是子虚乌有。
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他们再如何恨厉闫平,也不会去欺负厉闫平的妹妹。
厉闫平的父母老实巴交,跪在地上恳求村民们相信自己的儿子,村民们才决定再给厉闫平一个机会,并派人去南方找厉闫平回来。
结果,厉家村的村民没有等来厉闫平,却等到了山匪。
“所以,你是当年被派出去寻找闫平老祖的人的后代?”厉老太爷听完了黎骅的故事后,几乎断定了他的身份。
黎骅冷冷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所以,你们把村民们的惨死,都怪在闫平老祖身上?”厉老太爷狠狠杵了杵拐杖。
“怪?我说了,分明是厉闫平道貌岸然,贪心不足,舍不得把钱还给村民,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心生歹念勾结山匪屠村。为了演得逼真,他竟然连自己的父母亲人都没有放过,就这样的人,居然还被称为大善人?”黎骅满脸讥讽。
“岂有此理!我厉家先祖是你能污蔑的?”
厉霆川还没有多大反应,倒是厉老太爷的反应极大。
黎骅也不辩驳,只是脸上那种讽刺的笑容,让人看得十分恼火,心里不舒服极了。
“你在厉家多年,想必也清楚那件事在厉家的版本。你既然不信,那我们又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厉霆川十分理智冷静。
黎骅觅了他一眼,冷笑:“恐怕,连厉闫平自己都想不到,他当初收买山匪的画面,被我祖上的人看到了吧。”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倒是说说,你那先祖到底看到了什么?”厉老太爷一个字都不信。
黎骅事到如今,也不想隐瞒什么,甚至巴不得把厉闫平的名声搞臭,所以也十分配合地说出了后续的事。
原来,当年他的先祖身负重任,离开村子去找厉闫平。
然而,他千里迢迢地去了南方,却没有找到厉闫平,只听说厉闫平早就回去了。
所以,他又急匆匆地赶回。
没想到,就在快到村子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厉闫平与山匪头子见面的画面。
再之后,就发生了屠村的事。
“……这下你们知道了吧,屠村之事如果说与厉闫平无关,你们自己信吗?”黎骅讽刺地笑了。
“那也只是你先祖的一面之谈。就如同你只相信你先祖的话一样,我们肯定也只相信自己的祖先是什么人。”
“何况,按照你先祖所说,山匪是我们祖先买通的,那时候我们祖先下悬赏令剿匪,就不怕山匪一怒之下曝光他们之间的交易吗?”
“还有,闫平先祖说过,他之所以晚归,是因为出海贸易了。他不可能一个人出海,那么与他一起出海的人,是不是能证实他的话?他若撒谎,根本就没有出海,而是在南边逍遥快活,就不怕被人戳穿吗?”
“所以他才要杀了村子里的人灭口!”黎骅咬牙切齿地反驳厉霆川的话。
厉霆川缓缓摇头,厉老太爷怒不可遏。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黎骅双目赤红的瞪着厉霆川。
厉霆川道:“且不说这件事孰真孰假,但是发生了那么大的血案,当地官府就不可能不管不问。你所说的这些,难道当时的官方就没有去调查过?你们觉得我们先祖可疑,难道官府就不会怀疑?如果闫平先祖真的做下你说的那些事,官府不可能查不到吧。你的先祖又怎么会不报官?”
“那还不是因为他们官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