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一般只有祭祖的时候才开。 族中的老人,真会同意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住进去吗? 江秋娘手心全都是汗水,这祠堂可是不是玩闹的地方。 这恐怕已经是村长能想出最好的办法了吧? “去祠堂干什么?就住俺家。” 郝婆婆一听,当即说道:“族老那边不好过呀。” 村长叹了口气,又抽了几口旱烟,一直沉默寡言,似在思考该怎么安排江秋娘母女四个。 “住你家能住多久,小诚现在是个秀才老爷,也已经有十七八了吧?这个年纪早该成亲了,也就你惯着,同意他中举之后再娶妻。” “这中举谈何容易,你也不瞧瞧咱们村跟他一般大的孩子,都已经当爹了。” “他娶妻是迟早的事,秋娘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孩子住这,也影响小诚议亲,到时候十五那个家伙,又要来挑事了。” 姜十五是顾城的亲爹,后来娶了新媳妇,在新媳妇的唆使下,把亡妻生的唯一一个儿子,顾城过继给了郝婆婆。 生怕顾城长大了跟她生的儿子抢家里的田地家产。 本来十五的媳妇还暗自得意,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结果没几年后,顾城争气的考了第一名的童生,往后又成了秀才。 现在老十五悔不当初,听了自己家的婆娘的话,把这么优秀的儿子过继出去。 顾城每一次回来,都会亲自来一趟郝婆婆家来献殷勤,甚至还想拿银子将自己这个儿子买回去,可都被郝婆婆拒绝了。 气得老十五,指着郝婆婆的鼻子痛骂。 郝婆婆也不惯着他,拿着扫帚就把人一通赶,这事还闹到村长那里。 亲自问了顾城的意思,老十五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 宝珠咕噜噜的眼睛来回的往村长和郝婆婆身上瞧,说的不是她们家房子的事吗? 怎么说到诚哥哥的亲事上了? 找遍了傻宝珠的记忆,总算找到了一星半点,这个城哥哥每次回来都会带三只糖人回来,姐弟三个一人一只。 村里同族的弟弟妹妹那么多,每次诚哥哥就只给她们姐弟三人买,真是大好人呢。 宝珠在心里默默的给这个素无谋面的诚哥一张好人牌,好人是要吃肉肉的。 “不能住祠堂,又不能住郝婆婆这,为什么不修个房子呢?” 江秋娘苦笑,摸摸她小脑袋瓜子。 宝丫虽然不傻了,但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啊。 “傻孩子,起房子要很多的银子才行。” 她倒是偷摸的攒了十两银子,根本不够起房子,本来想着拿出来修缮一下,没想到老房子破败到无法修缮。 银子呀? 宝珠立马想到了之前在老鸨身上还有从姜老太那拿走的银子,立马往屋里跑。 这孩子怎么了? 看着宝珠一股脑跑进屋里,屋里传来翻找东西的响声,很快宝珠拿着一个破罐子出来。 掉转罐子口,一股脑的往桌上当当的倒。 好家伙,不仔细看还不知道,铜板银裸子一大堆。 粗略算计有二百多两银子呢。 “宝,宝丫你是哪里来的银子?” 不单单江秋娘被吓到了,就连村长拿着烟杆的手一下子没注意,烫到了大腿。 “嘶,宝珠呀,你不会是捅金窝窝了吧?” 这孩子咋越来越邪门了? 力气变大了不说,怎么突然之间变出了这么多的银子? 三哥姜东生也瞪大了双眼,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姜明珠微张着樱唇,看着眼前银子,觉得自己在做梦。 对金钱没有概念的宝珠,困惑的抓了抓头发,小眉头紧蹙着:“多吗?那够不够做新房子?” “够了,够了。” 何止够了,都能起两三栋大房子了。 他们农户起房子也简单,直接在村里划一块地就成。 “宝珠,你快跟娘说。这些银子你从哪里来的?” 突然冒出这么多的银子,江秋娘心里瘆得慌。 宝珠还小什么都不懂,可不能走上了歪路。 “诺,这个是从买二姐的老鸨身上拿的,还有这个是从大伯身上搜的。这些……都是从咱们家墙角挖的。” 指着三堆银子,全都是从姜家带来的。 村长抽了一口旱烟,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