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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2 / 3)


态从容淡然,修长的手指接过酒杯,举手投足尽显上位者的矜贵冷傲。

樊肃眼皮微垂,视线只停留在他的胸口以下。

沈让端着酒杯没着急喝,先问了一句,“查的如何了?”

“回殿下,别院附近都已经查过了,并无危险。”樊肃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递,“这是属下画的地形图。”

沈让没接,用眼神示意他先搁到桌上,一边酌饮一边吩咐,“既如此,我听你大致说说便可。”

“是。”

樊肃撂下那信,同沈让讲起此时他们所居的这个别院。

说是别院,实际上从前只是个荒废的乡下庄子,樊肃半年前叫人买下来,加以修缮,用作沈让在城郊的落脚处。

自然,周围一圈的街坊四邻,也都查了个一清二楚。

“陵山脚下共有三个别庄,咱们所居的常青园在最中间,西边是靖边侯的翠柳园,因靖边侯戍关不在京城,因此园中常年无人。”

“东边是明雪园,是景安侯府的园子,本也常年空置,但今年正月初三,忽然住进来一位姑娘。”

沈让微蹙了下眉,“景安侯的女儿?”

樊肃摇摇头,“是景安侯的侄女,二房的女儿,还是庶出。”

他一边说一边去看沈让的表情,“区区庶女不值一提,但景安侯府毕竟是太后母族,殿下要不要招揽一番?”

沈让搁下酒杯,指腹在杯壁边缘扫了一圈,轻摇了摇头,“不必刻意结交。”

上京天子脚下,最不缺高门大户,景安侯府早被当今建昭帝弹压成一团烂泥,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只道:“只叫人看住便是,省得惹出什么事端,坏了本王的正事。”

“是。”

樊肃恭谨应下,然后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坐到烤全羊旁边的矮凳上,一边片羊肉一边说:“殿下放心,景安侯府那姑娘不过是个丁点大的小女娃,在自家尚且处境艰难,更别提旁的了。”

说完,羊肉也飞快切好了一盘,他推到沈让的手边。

沈让闻对内宅阴私并不感兴趣,只关心正事,“既是孩子,更不可控,还容易叫人放松警惕,你叫人盯紧些……”

话未说完,忽然听到扑通一声闷响。

主仆二人同时怔了一下,而后一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围墙下,是底下人扫雪堆成的高大雪堆,底下还算干净,最上面一层因为大风,染了灰尘脏污。

此时,一个圆滚滚的小姑娘从雪堆里爬出来,身上雪白的兔毛披风沾了灰,小脸也蹭了污雪,看着乌漆嘛黑的,好似一个漏了馅的芝麻汤圆。

小姑娘皱着一张脸,明显是疼的厉害,双手却紧紧捂着嘴,像是生怕发出声音被人发现似的。

看清眼前狼狈的小姑娘,樊肃微微一怔,握着匕首的手却没有松开。

姜毓宁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见那人在切肉,正看得出神,身子一滑就掉了下来。

她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朝亭子里看去,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她把嘴捂得更紧,一眨不眨地盯着沈让,神情又怯又惊。

掩耳盗铃的举动让沈让觉得有趣,也不说话,静静看着她。

注意到小姑娘的视线飘忽至一旁,仓皇逐渐变成了灼热,沈让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正看到自己手边的一个餐盘,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樊肃方才切的烤羊肉。

沈让似是笑了笑,又望回雪堆上,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问道:“大半夜的,这是哪来的小贼?”

“我不是小贼。”

姜毓宁顾不上捂嘴也顾不上看肉,连连摆手,眼神比方才还紧张。

虽然她真的只是想看看,没想进来,可人却已经在人在院子里了,这是很不礼貌的事,而且偷看本来也不对。

姜毓宁有些心虚,乖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说着,指了指天上,不太流利地解释,“我,我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沈让看了一眼那院墙上延伸的枝干,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而后又恢复了方才的笑,“小姑娘,你才几岁,就学会爬树了?”

“我已经六岁了,可以爬树的。”姜毓宁有些急地回答,而后又低下声去,“祖母说,我爹爹和娘亲都在天上住,我学会爬树,就能离他们近一点了。”

她声音糯糯的,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稚气,一双大眼睛比琉璃珠更亮,此时怯生生地探过来,教人不可避免地生出几分怜惜。

沈让眸光微动,朝她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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