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两个阔少想上前制止,却被陆应淮一个眼神挡了回去,“我最不爱看女人掉眼泪,不动你们并不是因为你们比他身份高贵,你们应该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嘴贱!”
几个阔少被他身上气势震慑得倒退三步,这男人是不是疯了,他一个外来者,居然敢同时得罪他们云城这么多世家。
今天这个晚宴,是市长公子包下整层楼举办的,也是整个云城最奢华的酒店。
于少的吼叫声随着距离而逐渐消失了。
人情凉薄,何况这本来就是为了利益而聚集在一起的场合。
在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还不太将陆应淮看在眼里,毕竟他只是个外来的人,想要彻底在一座城市站稳脚跟,只凭他在别的地方的地位威势可不够,毕竟一个城市有一个城市的地头蛇。外来的哪怕是条龙,到了人家的地盘也得盘着。
但是此刻见他干脆利落的处理掉于少还有其他的纨绔,一时让所有人都有些猜不透他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陆应淮重新抬起眸,漆黑深谙的眼神扫过其他人,再度淡淡开腔,“你们刚才,都有谁想看她脱衣服来着?”
被他眼神扫到的人多忍不住想往后退。
这个男人有种骨子里都畏惧战栗的黑暗与狂妄,不声不响,却渗透渲染到了每个地方。
他视线停顿住,笔直的落在最开始嘲讽安心的女人身上,“既然是你开头,那就从你开始。下跪就不必了,过来给她九十度鞠躬,说对不起,她说没关系,你就能走了。”
那女人怕得有些哆嗦,但也是有点家底子的人,还算硬气的站着。
但也只是……还算硬气。
“这……这……”她鼓起勇气争辩道,“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也是听于少那么说,谁知道是真是假,这不是为了帮安心证明才说让她脱衣服查看么?而且,而且她也没脱啊……我们、我们也没有逼她,她不愿意,我们不是、不是也什么都没做嘛……”
“就是,我们只是建议而已,谁都没有逼她,也没对她做什么呀。”
这种舆论的压迫,比直接的逼迫更有逼迫性。
陆应淮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又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然后才抬眸看了过去,“要么,鞠躬道歉,要么,我让人扒了你的衣服,让他们看看你身上是不是也有胎记,是不是也勾搭过什么人……”
顿了几秒,跟着的一句话打散了所有人脸上各异的表情,“你们不是想看吗?谁想看,说一声,我帮忙把你们全扒了,大家一起看看——当然,你们要是觉得受委屈了,我也可以帮你们把看过的眼睛全挖了!”
“你……你敢!我们、我们这么多人,你敢扒我们衣服,把我们眼睛都挖了?哪里跑出来的土匪流氓,法治社会,居然也敢这样信口雌黄。建议严查!”
陆应淮嗤笑一声,薄唇撩起几分浅弧,他低笑了下,“挖人眼睛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亲自动手呢。当然是谁的眼睛谁自己挖,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我也会想办法让你们自己来。”
白瑜终于忍不住了。
别人不理解他,但她却是听她父亲说起过不少他当初在海城的事迹。
这的的确确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虽然现在的确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但是他有一百种方式逼死你。何况他当初大学学的还是法律,之前海城有名的大状曾经说过一句话,法律向来是一把有利的武器,不管是用它捍卫权益伸张正义,还是用它犯罪逃避制裁。
懂法的人,一向知道该怎么在法律边缘疯狂作恶!
“安小姐……”
白瑜很聪明,她不直接冲陆应淮开口,而是对准了安心。
陆应淮发起脾气来,看不到怒火,但谁都挡不住。他骨子里的冷血和狠戾,让他目空一切,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他可以无视规则无视背景无视各种利益牵扯,只做他想做的事,这一点,是很多豪门都无法做到的。
因为他们不敢赌上自己好不容易拼出来的一切!
所以他说要扒了他们的衣服,就真的是会扒了他们的衣服。要挖他们的眼睛,也就真的是会挖。
但是安心不一样,她始终是个女人,且是个骨子里心软并善良的女人,她应该不会愿意见到那样血腥残暴的一幕。
白瑜看着安心,“刚才的事情……是我们不对,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她斟酌了一下,筹措着语言,“你能不能让应淮就此放过,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事情闹大了,对你,对他,对洛家,对我们……都不好!”
她这个范围圈的很大,几乎是把安心所在乎的所有都圈了进去。然后心机的将她们放在最末,这样看来好像他们是那个最微不足道的存在,也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安心的脸原本靠在男人的胸膛,手也无意识的抱着他的腰。
闻言,脑袋才从男人的怀里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