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他嫉妒到死,因为出生带来的落差依旧不会被填平。
他永远只能泥潭里,仰望着那些高高在上的人。
莫城故真是恨透了这样的感觉!
偏偏,又没有一点办法。
莫城故咬紧后槽牙,他确实不敢赌。
虽然他无惧跟陆应淮、洛家、还有许航煜等人对上,但他不敢赌在他父亲的心里,他和莫家之间,谁更重要。
那答案几乎是不言而喻,却让他无法面对。
“不得不承认,陆总说得很对。我的确是因此,才想要和陆总坐下来好好聊聊。”
陆应淮冷笑,“你这……可不像是要好好聊的样子!”
“没办法,”莫城故摊手,“我先天就输你们一筹,只能用这种方法找回一点。否则,我怎么公平跟陆总对话呢?”
对此,陆应淮不置可否,只是面无表情的听她说完后,勾了勾唇,弟弟凉凉的道,“你想跟我公平对话?”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带着凉意和嘲讽,“你凭什么想跟我公平对话呢?拿得出相应的筹码,才有资格谈公平对话。靠攥着一个女人得来的机会,只够你坐上谈判桌而已。”
莫城故脸色一僵,恼怒的看着他,“你……”
“我在意安心不假,但安心对我来说并非是哪个非她不可。这一点,莫二少心里不是比我还清楚吗?不管是夏末也好,洛洛也罢,就连多少人愿意为了她舍生忘死的仇凌菲,在你眼中不都是玩物一样的存在嘛?”陆应淮毫不在意那张脸倏然间变得阴沉几乎能滴水,自顾自的继续道,“你从夏末身上,看到了能够借机侵入海城的既得利益,所以顺着她帮她出气,找安心的茬,实则一再试探我的底线。当你发现她的可用价值太低之后,果断将她放弃。这期间你又用合作的方式,许以利益,让仇凌菲和洛洛为你卖命。可一旦计划失败,等待她们的不是被抛弃,就是被虐杀。”
“如莫二少一般,从来没把哪个女人平等放在心里的人,又凭什么以为别人会与你不同,能为了一个女人要生要死,弃掉手中大把的好牌呢?”
莫城故用力咬紧了腮帮。
他不确定!
所以他才会反复不停的试探,自以为确认了陆应淮的真心,所以才出手。
可是现在被陆应淮这么一反问,他又变得不确定起来。
陆应淮说得没错,连他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别人能做到。
安心看上去也不是什么特别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不可多得的美人,连他都觉得她虽美,却还没到让人忘乎所以为她不顾一切的地步,又凭什么要求陆应淮必须做到。
看着莫城故犹豫怀疑的神情,陆应淮心底冷笑连连。
果然,像这样内心多疑敏感,肮脏不堪的人,习惯性的会以恶看人。指望他懂什么叫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痴人说梦。
不过,用他的惯用逻辑让他怀疑自我,倒是很轻松。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用魔法打败魔法!
莫城故看着眼前冷峻无情的男人,后槽牙咬得紧梆梆,忽地又笑了出来,“陆总说的没错,女人与我们而言,不过就是一件衣服,想换就换想扔就扔。不过,安心可以换,她肚子里的孩子呢?”他看着陆应淮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就算安心是一件衣服,她肚子里的孩子总不是了吧。陆总也能说抛弃就抛弃?”
“所以,我才会坐在这里!”陆应淮面不改色,说这话的时候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不过,孩子嘛,愿意为你生的人多的是,只要你想。这一点莫二少,也该深有体会才对。毕竟,你母亲,不就是最后的例子吗?”
轻飘飘的反问,却直接捅进了莫城故的肺管子,捅得他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莫城故脸色僵硬,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但陆应淮面不改色,根本没把他恼恨的目光放在眼里,轻飘飘问了一句,“莫二少以为呢?”
他以为。
他以为个屁!
这个陆应淮,他真恨不得杀了他!
就没见过比他嘴巴更毒的人!
如果不是莫城宇步步紧逼,如果不是洛家和他联手对莫家施压,导致他父亲对他的态度日渐冷淡,甚至隐隐有放弃他的趋势,他犯得着在这儿跟他虚与委蛇?!
可现实比人强,让他不得不低头!
“可陆总到底还是坐在这里了,不是吗?”
既然坐在了这里,就代表他想谈,那就好好说话别几把拉仇恨不好吗?
莫城故后槽牙都要咬出血来了,“所以陆总,咱们还是好好谈谈合作吧!”
“莫二少想怎么跟我谈合作?”上了谈判桌,那就是陆应淮的主场,哪怕安心现在在莫城故的手上,却也被他三言两语之下,让莫城故怀疑起一个安心,是否能够拿捏住他,失了先机,莫城故就只能被他压得处处失守,“要知道,莫总跟我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