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几声哽咽般的轻哼,困得晕乎乎地说:“……下雪了吗?”
薛玉霄抱着他,对凌乱的发丝在指梳理整齐,说:“还没有呢。”
裴饮雪压在上,把那本书推挤到不知道哪儿去了,就这么趴在的怀抱里,眼睫垂下,望着衣衫上的针脚:“……我记得你说,下雪后,就快有大事发生。”
薛玉霄轻声道:“不要惦记这个,什么都不想。”
裴饮雪闭上眼,让贴着自己的小腹轻揉了一会儿,又穿扣住的指缝,放到胸口上。
薛玉霄会意轻揉,动很仔细温和。裴饮雪埋在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只有薛玉霄稍微了点力的时候,他才忽然吸了口,偏头咬上的脖颈。
在力道缓和时,又松开齿列,贴着齿痕亲一亲。
东齐男子只会在生育时增长胸部,跟储蓄营养、增加脂肪和耐力的女人不同,们是为了在食物富足时储存营养,饥荒时便可撑得更久不被饿死,是为求生。而郎君们则只为哺育,所以有生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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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平民百姓家,就越是喜欢发育得宽阔鼓胀的郎君,然而贵族却不如此,并不一味恶补膳食,所以薛玉霄关注了两个月,也只觉得稍微长得柔软、宽阔了一些,在他上只有……嗯,只有一股令人欲起的感觉。
罪。
陛下在心中忏悔。
裴饮雪全然不知,被安慰得舒服很多,愈发困倦,只觉得阻塞疼痛地被手掌抚平,的温暖传递而来,使他毫无防备。
直到薛玉霄忽然捏了一下。
裴郎撑着撩起眼皮,默默地抬头盯着。薛玉霄迟钝惊觉,轻咳一声,经严肃道:“你接着睡吧。”
裴饮雪没有收回视线,对说:“登徒女。”
薛玉霄道:“……难道你摸到柔软的东西不想捏吗?”
裴饮雪垂头倒在肩上,闭着眼说:“不想。”
薛玉霄:“……给你捏捏我的。”
他蓦然睁开眼,忽然精神了,指尖一点一点地往薛玉霄上蹭。
薛玉霄忍不住笑,说:“可惜郎君不想,我也没办法啊。”
他已经说了“不想”,此刻改口,难免虚伪善变。裴饮雪犹豫了几秒,动顿住,继续倒下装死。好像对上的一切都再度失去了兴致。
薛玉霄笑得更大声了。亲了亲裴饮雪的额头,抱着他继续看书,乃至灯烛燃尽才昏昏睡去。
次晨,天光还没有大亮时,外的朦胧白光已经比平更盛。薛玉霄早早醒转,自己从裴郎边抽出来,为了不惊醒他,把衣衫脱下来留在榻上,披了件披风开了窗缝,见到空中飘起白雪。
雪色覆盖着门庭,落满宫墙。
薛玉霄盯着飘动的霜色,在心中掐算的子走到了尽头,默默地想着——是时候了。
到了刮北风的时节,该有一场洗涤天地的大雪。
……
忻州边界。
在皇位争夺中惨败的拓跋二皇女率众南下,军队被幽州、青州两大监军司赶了出来,狼狈逃窜,几经劫难,终于走到了太原。
二皇女拓跋慈的人马困乏无比,部下们望着曾经肆意掠夺、任由自己取粮食牲口的太原地,都纷纷大为意动。又听闻东齐皇帝在这里囤积了八十万斛粮草,够自家军队吃半年的,军士们更是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拓跋慈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已经无力再去应对姐妹们如狼似虎的征伐和逼迫,转头问向幕僚:“我们要是袭太原取粮,毁诺弃盟,会不会被大夏众唾弃?”
幕僚道:“殿下,殿下姐妹不以殿下为亲族,殿下母不以殿下为女儿,何必顾忌大夏!东齐暗弱,我们只要夺了太原,占据此地,定能回首再战,让三皇女、四皇女,重记起殿下勇悍凶猛。”
夏国国主病死,长女已在争斗中被妹妹们联手毒杀,只剩下这三位皇女了。
拓跋慈闻言点头,又迟疑了一下,说:“三妹前些子被逼到此处,望着太原兴叹,竟然不敢取,宁愿到青州借兵再起,这是何故?”
后的鲜卑军道:“殿下,三殿下对大齐国主畏如虎,常说阴险狡诈、算无遗策,不可为敌,所以在锡林败走后宁愿到青州借兵,哪怕与青州监军司立下盟誓,也不敢动太原毫分,实为胆怯,并非明主!”
众人彼此相视,齐声道:“愿助我主袭取太原,再图伟业。”
拓跋慈抹了一把脸,扫去疲色,眼中重腾起一团烈火:“好。等我拿到粮草,再威胁东齐献上土地,否则,我们便屠城,杀尽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