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晕吗?”柳述托起上半身,帮忙脱外衣,看着泛红的脸,又去打了盆冷水给洗脸,乐,“这酒量是真不行啊。” 沈柯还能听得见在说什么,只是脑袋有些晕,眼皮重,迷迷糊糊:“嗯......所以爹娘从不让我去招待客人,都是兄长来。” “兄长?还有兄长呢?”柳述好奇。 “嗯。” “好看吗?” “好看。” “叫什么呀?” 沈柯嘴唇嗫嚅片刻,外面突然响起狗吠声,柳述吓一跳,连忙跑出去查看,因此没听到那句浅浅的“沈槐”。 外面的剩饭剩菜还没收,有野狗来偷吃,母鸡们吵醒,聒噪地叫了起来。 柳述拿起扫帚,野狗赶出院,锁上,才去收拾残局。 这一番折腾又耽搁了些时间,缩在厨房里洗碗,哈欠一个接一个,忽然间觉得朱大娘她们太令人佩服了,这要让天天搁厨房里生火做饭洗碗,不疯才怪。 后面响起轻微的走动声,回头看去,见沈柯正依靠在口,安静地看着,要不是眼神有些迷离,还真看不出醉了。 “怎么起来了?睡不着?”柳述问。 “来找点水......”沈柯嗓有点干,往前两步,路都走不直了。 在差点撞上水缸时,柳述及时拦住了,拉到堂屋坐,倒好茶水后递到嘴边:“小心洒了。” “嗯。”沈柯答应的乖巧,可喝的时候还是没控制住,喝漏了一些,沿着嘴角边滑来。 柳述乐不可支,顺手给擦了水渍:“现在好像个孩。” 沈柯缓慢地眨了眼,否定:“不是孩。” 喝完水后,柳述准备带回房睡觉,谁知对方却不依,反问:“呢?” “我厨房收拾好了就去睡。” “我帮。” 沈柯强撑着站起来,又柳述一按:“不用。” “那我陪。”沈柯换了个措辞。 “好。” 沈柯坐在堂屋里,一手托腮,借着烛光,望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良久,身影越来越模糊,竟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床上,坐起来怔了片刻,才推窗,不远处柳述正在喂鸡。 “醒了?今天要迟到了。”柳述笑。 沈柯一惊,连忙起床,看见桌上摆放着早饭,几个大馒头。 昨儿朱大娘在厨房里蒸了不少馒头,意给们留着做早饭的。 两人吃着早饭,柳述笑说:“别急,等会篾匠大哥要去镇上卖东西,会带上我们,不会让迟到的。” “嗯。”沈柯恍然初醒,“对,今天是赶集的日,差点忘了。” “还记得什么?”柳述好奇,“昨天喝醉后的事还记得吗?” 沈柯微顿,反问:“我干什么了?” “......”柳述眼睛一转,“昨晚跟我说,可喜欢我了,要嫁给我!” “......”沈柯咬了口馒头,面色如常,“欺骗酒量不好的人是不德的。” 柳述打量半天,遗憾:“看来什么都记得啊。” “有一件事不记得了。”沈柯摸了摸额头,有轻微的肿胀,“这里什么会有点痛?” “............” 柳述低头啃馒头。 “偷偷揍我了?”沈柯问。 “当然不是!”柳述心虚地解释,“在堂屋里睡着了嘛,我就抱回去嘛,没想到这么重嘛,差点我腰闪了嘛,刚要放到床上就摔去,撞到床板了嘛......” “嗯。” 柳述谨慎地用眼尾扫了一:“不生气?” “生气什么?气一个人做完了所有事?气不辞辛苦地抱.......”沈柯飞快地换了个词,“送我回房?” 柳述嘴角一咧,随后又自证:“不辛苦不辛苦,我只是没准备好,不然还是能轻松地抱起的,不信咱们次试试!” 沈柯笑了笑。 吃过早饭后,两人收拾好剩的野猪肉,等篾匠的驴车一到,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