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去,”池渊站着动,拉着他不让走,抬了抬下巴,“蹲下。” “嗯?什么蹲下?”林妄明。 池渊压着他肩膀,重复了一遍:“蹲下。” 林妄曲着膝盖蹲下了,仰头想池渊干什么,池渊弯腰抓住他的两只手,倒着往后快走了几步,林妄顺着劲儿就开始往前出溜,准备还差点仰过去。 等他重心稳当了,池渊就退的更快了,林妄让他拉着往前滑,滑的特稳特快,耳边风声都呼呼的那么快。 林妄乐得一口一口往嘴吃冷风,声儿都高了:“哎!慢点儿!你别摔了!” “我不是你,摔不了。”说完池渊忽然松开了林妄的左手,拎住右手顺针一圈胳膊,林妄就跟陀螺似的原地转了两圈,晕的差点跌了,往旁边倒的候池渊就把他两只手一起抓住了。 “靠……”林妄拽着他手想站起来,但是笑的肚子疼,使不上劲儿,“这候就别玩花活了,拿我当陀螺使呢!” 北方兜脸吹着,风不大吹这么半天脸疼,林妄感觉鼻尖都冻得知觉了。 但还是不想回去,就这么让池渊拽着,跟半大孩子似的到处滑。 闹了半天,冰面上的落雪都快让他俩铲干净了,林妄胳膊酸疼,说让池渊歇会儿。 池渊停下,胳膊用力把林妄拽了起来,顺着起来的惯性张开胳膊用力把他抱怀了。 这个拥抱来的太突然了,池渊亲他、摸他、咬他林妄都能预料到,都能承受住。 但现在,偏偏一个最单纯的拥抱让林妄手足无措了,一间两只手滑稽地僵在侧,不知道该放到哪。 池渊抱的很用力,好像把压进胸口,林妄脸贴着他冰凉的棉外套,一点不暖和。 但是心底有点酸,酸得他眼睛热。 过了会儿,林妄抱住了池渊后背,掌心从上到下摸了两下,低声笑:“干什么,大了还抱抱呢。” 池渊一只手按着林妄的腰,另一只手搂着后背,闻言偏头咬了他脖子一下,力道很轻,说:“六个月大。” “我信了,”林妄碰了碰池渊的后脖子,那块是凉的,“六个月确实长牙了,咬得我肉疼。” 池渊用脑袋蹭了林妄一下,安抚似的一遍遍摸着他后背。 林妄自己和自己僵持了几秒,最后下巴还是枕在了池渊肩膀上,由着池渊承担他的重量。 等到两个心绪都平稳了,林妄用回忆的语气,不带任何压力地开口:“我小候,长大点,二十,三十岁……这些阶段的事,值得说说的好像挺。不都是幸福的,不好的,丢的,值得哭一鼻子的不少。” 池渊“嗯”了声,知道他后面还有,就不打断,让他说。 “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什么分享经历吹牛逼的习惯,很少和说这些。但是你是想听,我都给你讲,从头讲,从哪讲都行。” 说到这林妄顿了一下,掌心压了压池渊后背,“因是你,我愿意给你说,你什么反应我都愿意给你说。” 池渊垂着眼。 林妄和谁说都周全,妥帖,站对方角度思考,但是他能感受到那些都是假的,虚的。 他能感觉到不是因林妄装的不好,而是林妄和他说的候不这样。 林妄揉了揉池渊的头发,软乎乎的落了雪,“上次在海边说完,这段间我们聊过。我这个毛病挺,有候一根筋,说好了慢慢了解,脑袋就转不过别的弯儿了。你可能觉得我都说好了这一年都用来追你,怎么还不冷不热的,这大我六岁还骗。” 池渊很低地笑了一声:“我这么觉得。” 林妄跟着笑了,笑完了说:“我说慢慢了解的候,确实想的是,两个睡一觉就睡一觉了,牵扯后续的。谈恋爱就不一样了,弄好了一辈子的事,很事情不在谈的候弄清楚整明了,一辈子就到不了了。好不容易遇到的,哪能这么糟践呢。” 林妄渐渐感受到两个挨着的地方变得热乎乎的了,声音更轻了:“不仔细了解就一头撞进去,对谁都不负责,所以我总说细水长流,慢慢儿的。间长了,你能发现我有脾气不好的候,惹你不高兴的候,犯倔的候……” “我们都不是发现缺点就觉得烦的,但是知道和不知道不一样,我知道你的小脾气,我就会包容,而不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招惹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