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睡一觉,乖。” 荣宝闻言凑到怀里,乖乖闭上了眼睛。 季浮沉将家伙搂怀里,心软得一塌糊涂。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乖的孩子,乖得让人忍不住心疼。 一大一人依偎一起,没多会就各自睡着了。 季浮沉昨日奔波了一日一夜,这一觉一直睡到午才醒。醒来的时候发觉荣宝正坐口晒太阳,脚边趴着只狗,暑则拿着针线缝东西。 “你弄什么?”季浮沉起来朝暑问。 “我找了件穿不着的衣服改了改,试试给缝件衣服。”暑说。 季浮沉凑近了一看,发觉暑的针线活竟然还不错。 “你还会这个?” “嘿嘿,就是平时缝得,生疏了。” “我看很。”季浮沉道:“我记得衣柜里有不新布料,是当初成婚时弄的,你看看有舒服的料子,挑了拿来用就是,留着也没别的用处。” “嘞。”暑闻言便放下针线去翻柜子去了。 看得是真喜欢做针线,不仅不觉得繁琐,还挺乐其中。 “荣宝,你陪着暑叔叔还有只狗,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季浮沉蹲下身朝荣宝道。 荣宝听懂了这话,垂着脑袋索了片刻,勉强点了点头。 季浮沉叮嘱了暑几句,而去找了一趟周岸。 周岸也刚睡了个午觉,醒来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子。 听到季浮沉的声音,一溜烟跑到屏风,慌忙取了件外袍穿上了。 从前素来不拘这些节,晨训时光着膀子是常事,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大当家。”季浮沉朝一揖。 “你……怎么来了?”周岸佯装无事,目光忍不住季浮沉腿上瞥了一眼,不过很快转开了视线,表情带着点不自知的别扭。 “大当家,我是想和您商量一下荣宝的事情。虽说家里遭了难早已没有亲人了,但咱们就这样把带回来,是不是于法不合?要不要朝官府或者什么人报备一下?”季浮沉从前生活的那个时代,对领养孩这种事情是非常严格的,想把事情做得周全一些,免得纰漏将来影响荣宝。 “大活人被卖了都没人理会,更别说是这么的孩子了。若是换了太平盛也就罢了,如今这道没人会管的。”周岸道:“你若是不放心,改日我带你去找汪县丞,让帮着个文书。” “,多谢大当家。”季浮沉忙朝道谢。 “你不必同我客气,我把荣宝带来并非单单是为了你,而是有别的打算。”周岸想了想,又道:“只是眼下顾不上,回头诸事安定我再与你细说。” 季浮沉点了点头:“下次下山,我想顺便带去换个大夫看看,可吗?” “当然可,记得再给置办一些吃的穿的,崽子够可怜了,咱们尽量别委屈了。” 季浮沉听周岸这么说,便放下心来,没再逗留。 从周岸住处来,口撞到了薛承举,对方见了一怔,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很是复杂。 季浮沉并未留意,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腿上的伤虽然抹了药,但还挺疼的,走起路来姿势略有些不自然。 薛承举将这一幕看眼里,表情更复杂了。 想,大当家也真是不体贴,这么远的路,就不能自己跑一趟吗? 非得让人家季公子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