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连褚行舟进来都没有发现。
褚队抱着猫坐在他身后,媚娘嗅到戚砚的气息,又从怀里跳出来,一下子窜上了戚砚的肩膀,探出脑袋看向平板,好像自己能看懂一样。
戚砚腾出一只手撸了撸小猫的下巴,又继续专注地看下去。
褚行舟将脑袋搁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上,垂眸,入眼的便是那个蛇形的图腾。
这个图腾是深海实验室的标志,戚砚原本是很抗拒看到这个东西的,他会下意识地觉得害怕,就像害怕蛇一样,这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可现在已经能面无表情地将这个图腾放大,细细地观察每一处。
戚砚还在做笔记。
褚行舟将正在用爪子抓戚砚头发的捣蛋小猫抱下去,转身坐在了他
的对面。
“你研究这个图腾已经半天了,有看出来什么吗?”
戚砚放下笔,敲了敲屏幕,图腾最中间是一条蛇,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但这脑袋尖尖,明显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
“你知道我为什么害怕蛇吗?”
“不是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戚砚:“确实是因为被蛇咬过,我以前以为是因为我被丢进蛇窟,所以才会这么害怕,可见过戚从礼之后,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褚行舟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那一定是一段很糟糕的记忆,哪怕他没有什么表情。
戚砚:“小时候,我曾在家中的地下室里,见过一条很大的蛇,大到可以一口将我给吞下去的那种,可能只是我那个时候太小了,反正那蛇在我眼里比房子还大,我就站在他面前,蛇头高高地昂起来,吐着殷红的蛇信子,眼看着一口就要将我给他吞下去了。”
戚砚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褚行舟:“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褚行舟:“猜不出来,被戚从礼给发现了?”
戚砚顿了顿:“后来我妈出现了,被我妈从地下室带走的时候,我才知道,那蛇身上有一条铁链捆着,咬不着我,只是她……被打了。”
被谁打了,不言而喻。
小小的戚砚被锁在房间里,门板后面传来的是母亲不断求饶的声音,撕心裂肺,可这一切他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
戚砚垂下眸子,指着图腾中的那条蛇:“那蛇,就长这个样子。”
褚行舟深吸了一口气,难以想象那个时候的小戚砚到底遭受过怎样的折磨,还有那个他未曾见过的妈。
他掩下所有的情绪,平静地说道:“也就是说,深海实验室从一开始就是他的杰作,在异变发生之前,甚至是更远的时候。”
戚砚翻动平板的手一顿,终于找到了一张图片。
“找到了,你看这条蛇……眼熟吗?”
褚行舟将图片放大,跟图腾中的那条蛇进行对比,虽然画出来的图腾有所改变,但是从蛇身的形状以及花纹来看,这就是图腾中的那条蛇。
戚砚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神微亮:“你还记得极北深渊吗?”
褚行舟中毒之后,他们去极北深渊取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还差点全都折在里面,怎么可能不记得。
戚砚:“我们是因为雪崩才阴差阳错进入山洞,找到蓝冰的位置,但这场雪崩并不是意外,王斯沅当时也去了,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制造雪崩,将我们全都埋在极北吗?”
这个问题他和褚行舟曾经讨论过,褚行舟还暗中调查过,但是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但现在想一想,王斯沅去极北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可惜他们拿到药以后,就再没有回头看过。
戚砚看着那张蛇的图片,越看越觉得……像极了那条变异的长着翅膀的大蛇。
如果将蛇背后的翅膀给摘掉,面
部变异的部分给遮住,真的太像了。
当时一心想着拿到草药,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过那条蛇的模样,褚行舟又处于昏迷的状态,也不会记得。
他仔细地将那个图腾放大,左思右想:“哥,我想再去一趟极北。”
褚行舟什么原因都没问,只是平静地回道:“好。”
戚从礼藏在什么地方,他们目前并不知道,现在身份暴露了,只会更加小心,对方不会轻易地让他们给找到,在这之前,他们只有查清楚所有的事情,弄清楚对方的目的才能一击即中。
这一次去极北,戚砚和褚行舟是悄悄去的,他将先锋队的事情留给了于全飞,两个人非常低调地一路坐飞机去了极北。
落地之后,他们并没有坐那种特殊的雪橇,而是戚砚用瞬间转移带着褚行舟直接进入了大山山腹中,可山里原本通往深渊内部的那条路,却不见了,被无数山石给堵住了。
戚砚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指着北面那堵被乱石给挡住的路。
“当时,我们就是从这边出来的,走的时候,并没有动过手脚,可现在这条路却被堵住了。”
这更加证明,他们离开以后,有人进入了过深渊。
所以,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除了蓝冰草,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藏在里面。
褚行舟抬手将戚砚揽在身后,厚重的长刀落入手中,眼睛都没眨一下,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