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坏……真的坏……总喜欢刁难我。” 江暮漓眸怪火烧得更旺,追问:“怎么个坏法?” 温衍紧抿嘴唇,当然不能说。 他怎么能让阿漓道,自己被一个疯坏变.态的东西欺负过,不仅被迫答应了许多无理的要求,甚至还被得寸进尺地要求生小蝴蝶。 “反正坏……”温衍把脸埋进他那英俊而温柔的男朋友怀里,“阿漓你别问了,我好不容易才不去想的。” 江暮漓点点头,一边不动声色地贪婪汲取臂弯间温软的触感,一边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是坏。” “但再坏也这次盯上我们的东西坏。”温衍忧心如焚,“我总觉得这次的东西比古蝶异神厉害多了。” 江暮漓忍不住眉毛跳了一下,“不见得。” 温衍带着哭腔道:“怎么不见得,祂不就相当于南槐村的土地公么?” “……” “土地公长得可比祂顺眼多了。” “……” “掉粉的扑棱蛾子。” “……” “大苍蝇比祂招人喜欢。” “……” “阿漓,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温衍的心揪了来,“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你就不该喝那个水的!” 江暮漓手掌一捞,直接将他压在身下亲了来。 衍衍只是爱开玩笑,并不是真的嫌弃祂。 真嫌弃的话,怎么愿意骂那么多句? 他超爱。 *** 天大亮,温衍就被楼下刺耳的警笛声吵醒了。 他心内不安,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小区里必然发生了么和天寿堂有关的不好的事。 挣扎一番后,他还是决下楼查探清楚。 临出,温衍叮嘱江暮漓乖乖呆在房间,自己马上就回来。 他还注意锁上了。 原来,最近松鹤里小区一直陆续有老人走失,终于有失踪老人的子女报了警。 温衍的心重重一坠。 果然。 他看到有个年男人自称是朱永德的儿子,满脸焦急地拽着警察询问自己父母的去向。可末了,还是为上司的一通电话,急匆匆离开。 这些老人失踪得毫无征兆,有的甚至消失几天后才被邻居发现。 甚至,如果不是为失踪人数太多,他们就此人间蒸发也不会有谁察觉。 一阵森然寒意犹如毒蛇,沿着温衍后背向上蜿蜒,獠牙一口咬上他的脖颈。 每个失踪,或老迈枯朽,或重病缠身。 他们喝过无量圣水。 江暮漓也喝过。 早在他们回到虹城市的那一夜,江暮漓就成为了天寿堂的目标。 温衍浑身发冷,腿脚发软,踉跄着扭身就往家里跑。不祥的感觉如地底冒上来的黑泥,将他从头到脚地吞噬。 他必须亲眼看到江暮漓平平安安地呆在那儿,才能稍微放心。 就在他刚要上楼的时候,身后有人大声叫住了他。 是赵艺成。 只见赵艺成气喘吁吁,满脸紧张混杂恐惧,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我……我打了十几个电话给你,你不接,我只能过来找你了。” 温衍问:“你是为了调查失踪案来的?” “我是来提醒你千万别碰那瓶水!我刚从另一个受害老人的家属那儿采访完回来,无量圣水的恐怖程度远超你我想象!” 温衍一震,无全身血液冻结,一下子涌向头顶。 “阿漓!” 他几乎是以撞的姿势冲进屋里。 空荡荡的房间。 江暮漓也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