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桥的声音复又雀跃了起来,她学着长鼻怪的模样,一脸期待地搓了搓手,“苟富贵勿相忘!” 林江绾忍不住再度沉默了片刻。 趁着他们等医修的功夫,林江绾便从袖取玉牌,只见宗门内早已炸开了锅,据他们所说,那群独角犀被阎时煜与陆尧联手战败,现被关押在陆家的化骨瓶,若是在这期间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只消七七四十九日,他们便会彻底化作一滩血水,痛苦死去。 这化骨瓶乃是陆家的灵宝,平日里有陆尧亲手保管。 现在独角犀一族正派遣长老去陆尧那要人,他们打的不可开交,林江绾看着这消息却是有些诧异,陆尧生性散漫不受拘束,一向不爱多管闲事,更别提揽下这么个大麻烦,也不知那群独角犀怎么招惹了他。 除了那老三街一事,他们几乎都在讨论九域近来的异样,林江绾扫了一眼,随即目光微顿,“听说了吗?邪灵族那个玄君好像事了?有人说这次封锁九域也是为了这事儿。” “假的吧?上次不是说是有个厉害邪灵被采补了吗?若是玄君怎么可?造谣也得有个度吧,心遭到反噬!” “谁知道呢?听说现在九域域主都已离开,不知去了何处,除了玄君还有谁让他们几个一起动?” “不过听说林江绾到现在还没找着,那些同门几乎将老三街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着人影,不会事了吧?” “……” 眼见话题又要扯到她上,林江绾不看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她默默地将玉牌收了起来,蓦的,她的目光停留了一瞬,却见许久没有消息的闻父闻母亦难得地找上了她,林江绾点开二人的消息,只看了几眼,她的面色倏然冷了下来。 与她预料的大差不差,那消息通篇皆是对她的指责与怒骂,骂她没照顾好闻涛,骂她惹事,指责她不懂事,长篇大论的数落,却唯独没有半分关切担忧。 陆尧闻秋秋几人亦是时不时地给她发来几条讯息,询她是否安全在何处,林江绾微微垂眸,神色淡淡地看着属于阎时煜的那份讯息,却没点开。 看着手精致的玉牌,林江绾随手将它甩到一旁,心绪有些说不的复杂,她索性将储袋的倒了来,又细细地清点了一遍。 却见窗的雪越发的大,几点雪花飘过窗间缝隙,缓缓地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林江绾微微垂眸,掩去了眸底的神色。 ***** 这城的雪直下了整日仍未停下,黛色正浓。 晏玄之静静地坐于窗前,纯白的霜雪随着寒风飘落,缓缓地缀于他雪白的眼睫间,纠缠于他的白发之间,他微微垂眸,神色空洞地看着手的玉简。 昏黄的烛光随着晚风轻轻摇曳。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晏玄之缓缓摩挲着指尖的扳指,难得地有些失神,就连那温柔的风声,都无端地令人有些烦躁。 晏玄之缓缓地翻着玉简,那上的字却入不得他的眼,他只觉思绪有些说不的混乱,须臾,他的指尖略过书面,只见那玉简上的画面似是水纹荡漾,缓缓地印了那有些狭昏暗的房间,入目,却是满地雪白的兽皮。 只见林江绾捏着玉简盘着腿坐在案边,她许是有些累了,便放下手的玉简,有些懒散地伏在案上,微卷的发丝略有些凌乱地搭在她的后,只在腰肢处落下个暧昧的弧度。 她今日穿着一袭浅红色的衣裙,明艳的颜色衬得袖间的指尖越发的白。 蓦的,晏玄之指尖一顿,只见随着她的动作,浅色的裙子微微滑落,露了细细白白的一截腿,没伤的脚腕上绑着根已经有些褪色的红绳,她随意地晃了晃脚,红绳上的银铃叮铃作响。 他的目光微滞。 他的视线似是被烫了一般,下意识地向一旁偏去,那铃声却是一声一声,连绵不绝地响在他的耳边。 晏玄之微微拧起眉头,他的指尖略过玉简,只见那画面瞬间化作点点灵光,消散于夜色之,他的目光落在窗的皑皑白雪之上,眸色晦暗不明。 多目怪今日醒来,总觉得他忘了些什么事情,回想起来却只觉着莫名的后怕,待他反应过来之际,早已惊一冷汗,他连偷懒都收敛了些,他看着门厚厚的积雪,目光闪烁。 却听门传来几道沉闷的脚步声,只见个满腱子肉,高的吓人的红衣男修提着个大铁锤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客栈,随着他的动,那铁锤上溅落道道的火星子,数名修士面色严肃地跟在他的后。 一见着男修,多目怪瞬间站起来,他连忙殷勤地迎向男修,“域主大人,这边请!” 木生炎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