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时隔多日,御山朝灯总算是确定了当初在意大利的时候,在降谷先生的临时安全屋里,他遇上琴酒的那句现在想来也非常破廉耻的口嗨,降谷先生确定是听到了。 虽然当初降谷先生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他知道了,但是只要没明说出来他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 回旋镖在天空飞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扎回了自己的身上,哪怕他们现在确实在交往,可是被本人知道了就非常的羞耻。 御山朝灯没敢说话,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御山朝灯从降谷零的身后看了过去,琴酒阴狠冷酷地扫了他一眼,大概是因为前提比较奇怪,御山朝灯非常轻易的原谅了他的冒犯。 深蓝威士忌看上去若有所思,并没有就此发表什么意见(太好了)。 红色的警戒灯在监狱大楼的楼道里明明灭灭地闪烁着,就像是某人的香烟,气味也不太好闻,但是不知道降谷零和琴酒做了什么,他们出来这么久还是没有人追出来。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们离开了大楼,外面居然是黑夜。 但仔细思考后又觉得并不奇怪,在诸多的有预谋的犯罪里,一般也只有抢银行会在白天发生,劫狱当然也应该发生在晚上。 所以说刚刚的狱警说的是下午五点钟吗?他到底睡了多久啊。 御山朝灯有些纠结的抓了抓头发,重获自由的感觉是好的,他知道该相信降谷零,对方说没事那就应该没事。 可是他也是在体制内待了这么久,这其中的潜规则他不说清楚,大概也是有所了解的。逃狱绝对不是小事,降谷零能做出这种决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御山朝灯根本就不在乎升不升职,哪怕被开除,如果是这次的事情,他连后悔都不会有。 他本身就是因为喜欢而当警察的,虽然后来他确实很喜欢这份工作。和记不清到底是谁的那个人的约定已经算是达成了,如今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就算会导致了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那个人也一定不会责怪他的。 但他很在意降谷零。 这些担忧全部被藏在了心里,不管是哪种情况,降谷零的心情都是最优先的。 御山朝灯低下头调整着自己的表情,打算不管对方之后对他说什么,都一定要保持着笑容。 在拐弯的地方,他们和琴酒分开了,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这让御山朝灯松了口气,在降谷零面前他是不介意用非常低的姿态哄人的,哪怕装萌卖傻也可以,就算旁边有人,只要降谷零需要他也是可以做的。 但是果然还是没人比较好。 “……哥。”御山朝灯张了张嘴,想要叫对方的名字,然而这种时候不适合叫对方的本名,他也不想叫安室透,最后出来的就是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称呼。 降谷零一愣,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关系,别怕。” “我……”不是在害怕,您真的没事吗? 哪怕对方表现得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甚至还能对着琴酒说些看起来很有精神的话, 但御山朝灯却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降谷先生现在心情一定不好。 御山朝灯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降谷零完全没犹豫地拉着御山朝灯坐了上去,汽车如离弦的箭般飞速冲了出去,琴酒他们那边甚至还要慢了一点,在经过的时候看到了那两人才正在上车。 御山朝灯的身体受惯性作用向前倒去,同样歪倒的降谷零伸手捞起了他,负责开车的那个青年抬头看向了后视镜,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好像有点快,是不是?等过了监控区就好了。” 是诸伏景光。 御山朝灯莫名地松了口气,刚刚降谷零在监狱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还真的担心了一秒降谷先生是不是真的打算让所有人都“去他妈的”。 诸伏景光也在就好了,说明降谷先生还有理智。因为代入一下,御山朝灯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带着沢田纲吉冒险,降谷先生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就算降谷零真的是冲动到做了无法挽回的事,御山朝灯……只会陪着他一起跑。 御山朝灯仰起头看向他,降谷零半圈环着他,抬着头和开车的诸伏景光说着今天的行动内容,非常认真地听着对方的意见。 浅金的头发像是细碎的阳光,灰紫色的眼眸里满是严肃。似乎是察觉到御山朝灯的视线,他低头对着御山朝灯笑了一下,随即继续和诸伏景光说着话。 他的嘴在不停地开合,御山朝灯却听不见他说了什么,耳朵里是逐渐密集起来的自己的心跳声。 明明只是一天没见面,他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