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赵时一直说的都是…… 他, 而不是……她。 所以,赵时一直都没有问过二娘任何问题,等的便是现在:“你有留下什么证据吗?” “没有。” “二娘”苦笑:“我当时没有想到自己会愧疚,所以便习惯性的全部销毁了,否则,我也不至于去伪造什么证据,不过,我家里应该有什么,只是我有些遗忘了。” 那是遗忘了吗? 你是根本就不知道, 你就是一个二娘因接受不了父亲死亡而诞生的公孙胜人格,又不是公孙胜本人。 当然…… 赵时这时候不会说破, 他不是心理学家,他不确定这种时候告知二娘情况,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可逆的后果,他还想要二娘帮他,便只能当她是公孙胜的继续问道:“那伱认识柴温吗?” “柴温?” “二娘”缓缓摇头:“未曾听闻。” “那你为何要在杨文广怀里的瓶子里留下别回头三个字?” 杨文广一颤, 什么? 我怀里的瓶子什么时候有过纸条? “二娘”却已经回答道:“我遇到过一个女人,很好看,她说她是柴家后人,让我帮她一个忙,她便给我伪造证据。” 等等。 赵时按住太阳穴,槽点太多,一时竟不知从哪儿吐起。 首先…… 就那几张纸的破证据,你还TM雇别人帮忙伪造? 其次…… 又一个柴家后人,这柴家后人是老鼠吗?怎么死了一窝又一窝? 最后…… “在哪儿遇到的?” “二娘”迟疑了一下:“你需要先帮老夫一个忙。” “老夫?” 狄咏颤了一下,凑到赵时耳畔道:“官,官人,咱们还,还是直接去大相国寺,这厉鬼附身附的太厉害了。” 赵时没有理他, 只是想骂“二娘”, 刚才连伪造几张纸都不会,这会怎么变聪明了? 还是刻意针对我? 还知道要挟了? “好。” 赵时咬牙应下, “二娘”松了一口气,拱手道:“老夫非是想要胁迫小郎君,老夫亏欠小郎君许多,只是,老夫实在无可求之人。” 赵时心里好受了一些,笑道:“没事,你说吧!” “二娘”吸气,认真道:“请小郎君救一救二娘。” 赵时一怔,皱眉:“你是说?” “是。” “二娘”脸上出现了深深的担忧:“老夫不知怎么就附身在了二娘身上,只有二娘睡着才能出现,这倒也罢了,老夫注意一些,少出现一些,二娘身体不至于损坏,但是,近些时日,不知为何,老夫出现的次数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快,而且……” “时间也越来越长。” “所以,老夫救担心自己有一日会彻彻底底的取代二娘,这是老夫死也不会做的,却又难以控制,只能求助小郎君。” 这…… 赵时学刑侦虽然接触一些心理学,却到底不算什么专家,让他遇到抑郁症什么的,他还能努努力,喊俩声:“萌萌,站起来。” 这双重人格…… 心理学毕业生,也不见得能把握的住吧! 但是…… 除了赵时自己,赵时回头看了看杨文广,又看了看狄咏,他们俩人显然已经是头对头在商量什么道士,什么驱鬼法咒…… 这靠的上? 赵时只能自己上:“我试试吧!” “多谢小郎君。” “二娘”深深弯腰,拱手,再抬头时,身子晃了一下,挠挠头,走到赵时身旁一米处站定,疑惑道:“郎君?” 回来了。 赵时一人一脚把偷偷摆出杀鬼手势的狄咏,杨文广踢开,转身大踏步的往食仙居走…… 食仙居门口, “啧啧啧……奢华。” 文齐贤快入冬了,还悠悠扇着一把扇子,羡慕的看着停在门口的一辆暗黑色的马车:“我敢打赌,这车造价决不低于万贯钱。” “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