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们可不是一路人。” “胆色倒是有点。” 平天王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脚踹向韦传名的胸口。 顿时,韦传名的身体便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情不自禁的吐出口血来,五脏剧痛无比,浑身近乎撕裂一般。 可就在这股危急生命的剧痛之中,那已经沉寂下去的血气,竟微微升腾了那么一瞬,没有让他直接昏死过去。 平天王看着趴在地面上,一时难以起身的韦传名,大笑道:“老子的弟兄自然可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玩最美的女人,抢最贵的财宝。可你算什么东西,也想跟我们同路?” “哈哈哈哈哈。” 四周的笑声纷至沓来,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临阵倒戈也得看身份看地位看实力,很显然,在这种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想要投降都是一种笑话,纯粹是看对方的心情。 趴在地上的韦传名目光幽幽的看向平天王,脸上也没有惊怒,也没有愤恨,有的只是森寒的目光。 那种目光,让平天王很是不爽。 “先把他的头砍下来,同头骨当酒杯,给死去的弟兄们祭酒。” 平天王挥了挥手,懒得再玩乐下去。 “护住韦叔。” 然而平天王的人马还没有出手,墨锋便已是率先冲了上去。 在这一刻,他身上的气息暴涨,那是模仿宗师燃烧血肉的气血秘法——而秘法的催动需要时间。 这段时间,韦传名顶了上去。 脚掌踏地之时,墨锋的身影恍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目标却并非是平天王,而是率先下马的那个粗壮汉子。 面对墨锋的选择,粗壮汉子大笑一声,手中握着的开山斧便要当头劈砍而下。 然而,就在开山斧即将落下的刹那间,墨锋本就迅疾的速度又提升了一截,手中长剑如倒月弯钩,带起一抹黑暗中的剪影,轻飘飘的滑了过去。 一颗大好头颅,便随之飞起。 一击毙命! 首杀如此干脆,墨锋却是半点不停,脚掌挪移之间,捡起尚未落地的开山斧便随意一掷,烈烈破风声在夜间呼啸,立刻便将一人从马背上硬生生砸落而下,无有声息。 干脆、利落。 这些年,他可是不是白长的。 除了个子窜了一大截,武艺更是精进极多。 韦传名在武道上虽无有甚建树,可目光实在锐利,对于武道的见解也让他受益匪浅,实属非凡。 那一声声韦叔可不是白叫的! 若是说话能再好听一点,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被贴身培养了十余年的时间,毫不夸张的说,墨锋在武道上认知已经不下于寻常宗师,这些年来实战经验也是丰富的很。 丧失了武道修为的韦传名,并不吝啬将自身对武道的知识馈赠给他,毕竟一个普通人在如此乱世,真的很难很难活下来。 找个传人这种事,虽没有明说,墨锋却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此时骤然出手,当即建功。 然而平天王终究不是个傻子。 “好胆!一起上!” 一声怒喝,平天王已是冲了上去,他虽非宗师,亦是练脏有成,虽未练脏大成,也胜过寻常武者一大截。 更何况他们人多势众,区区三人而已,哪里能是他们的对手? 此时最好的情况,当然是边打边撤,可惜韦传名身受重创,他们没有退的余地。 墨锋目光清冷如霜雪,独自迎上了平天王,交战之时不言不语,浑身气血已是被调动到了极致。 擒贼先擒王,若能快点砍了平天王,说不得能让这伙人马军心大乱,本就是乌合之众,因财利而聚之,只要吓破了胆,未尝没有机会! 剑光在月色下泛起一丝明光,然而仅是刚刚与平天王手中宝剑相碰,便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崩出一块儿豁口,长剑几乎折断。 墨锋像是早有预兆,半点未惊,甚至再度骤然发力之下,本就残缺一块的长剑终于是不堪重负的折断。 平天王的宝剑仍是向着他砍了过来,墨锋仅是左踏一步,手中断剑便已掷向平天王! 风声呼啸,平天王眉头一皱,只能狼狈的闪避,这般以伤换伤,实在过于不值。 可他这一避,却是正中了墨锋下怀。 这极为短暂的时机中,墨锋在腰间一抹,数个尖锐的小石子便如箭矢般飞驰而去,其间尚且夹杂着好几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