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他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盯着孟酒清,头皮发麻,“你想干什么?” 孟酒清冷笑,“你很快就知道了。” 张永正的大脑飞快转动,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脸色青白,大颗的冷汗从额角滴落:“你……公司……” 他是个聪明人,不然,孟酒清不会看中他,他也没办法利用孟酒清的资金和人脉自己创建公司,并且把公司做大。 孟酒清提出和他离婚,分割财产时,只要资金和不动产,不要公司股份。 那时,他不知道他出轨的事被孟酒清知道了,以为是孟酒清不想打理公司,他们俩那么多年感情,好合好散,孟酒清不想影响他的事业,所以没有为难他,分他的股权。 可现在,得知了孟酒清早就知道他出轨的事,他哪还会这么想? 孟酒清得知了他出轨的事,没吵没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和他办了离婚手续。 分割财产,孟酒清只要了现金和不动产,没要股权。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对于一家处于上升期、盈利颇丰的公司来说,股权才是最值钱的。 现金和不动产都是鸡蛋,股权是下蛋的金鸡。 如果两人是好合好散,还能说孟酒清是顾念多年的情谊、加之不想打理公司生意,把股权都留给他,没有分割他的股权。 那么,两人离婚,并不是好合好散,而是因为孟酒清知道了他婚内出轨,孟酒清还会这么好心的把好处留给他吗? 答案是,不会。 孟酒清的问话,也证实了她不会。 孟酒清没有分割他的股权,不是体谅他,而是报复他。 在什么情况下,把股权留给他,是对他的报复? 在公司即将毁灭,他手中的股权即将一文不名的情况下,把股权都留给他,是对他的报复! 所有的念头,在一瞬间涌入他的脑海,他全都想明白了。 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他的公司会出什么问题。 看孟酒清的神情,她似乎笃定他的公司一定会出问题。 可他想不明白,他才是公司的董事长,他手握公司大权,公司的生意,孟酒清从未染指过,她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能量,能让他的公司出问题? 能量?! 这两个字,让他猛的想到了孟酒清的老板。 他顿时瞪大眼睛,毛骨悚然。 孟酒清曾和他说过,他们的老板是夜都某个豪门世家的公子哥儿。 演戏只是他们老板的爱好,他们老板是那种人们有时会开玩笑说“谁谁谁如果在娱乐圈里混不下去了,就要回家打理亿万家产”的那种人。 孟酒清这么笃定他的公司会完蛋,是不是她说服了他们老板,对他的公司动手? 这是极有可能的事。 毕竟,商场向来都是残酷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事商场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大鱼吃掉小鱼,小鱼吃掉虾米都是会有好处的。 孟酒清只要答应付出些什么代价,求她老板出手,她老板答应了她,不但不用付出些什么,吞掉他的公司之后还能得到很多好处,何乐不为? 这么一想,他心脏打颤,汗如雨下,颤抖着声音问孟酒清:“清清,你做了什么?你别做傻事!公司是我们两个人白手起家创办的,从无到有,我们受了多少累,吃了多少苦,你怎么忍心毁了它?” “我为什么不忍心毁了它?”孟酒清讥嘲的冷笑:“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你出轨的事,我们离婚之后,公司就是你养小三儿和私生子的资本! 想到我出钱出力创办起来的公司,成了你养其他女人的资本,我就恶心的想吐!” 她勾起嘴角,畅快的笑,“对我来说,没什么比亲眼看着你的公司倒闭更痛快的事了!” 孟酒清的回答印证了张永正的猜测,他猛的站起身,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清清,你冷静一下!我知道我错了,可是,公司是我们两个的心血,你别犯傻,我答应你,只要你放过公司,以后每年赚了钱,我都会给你分红!” “我并不稀罕分红,”孟酒清讥嘲的他:“我不想分什么红,我只想看你倒霉,解我心头之恨!” 最后几个字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单从她的语气里,就能听出她刻骨的恨意。 张永正太能理解她这种恨意了。 这太好理解了。 他怎么恨任晓楠和张维安的,孟酒清就是怎么恨他的。 如果杀人不用坐牢,他能弄死任晓楠和张维安,孟酒清的心情,必定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