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将军府内,赵景月和孙英已经得知上官瑞泽醒了的消息。
宫中派人来报信,下午他便会被送回来,府上得好好打整一番,做好迎接的准备。
赵景月看着府上的下人忙得满府乱窜。
她不理解,是要准备什么?打扫一下上官瑞泽的房间不就可以了吗?
一个下人路过她,解释道:“宫中太医也会来,得去安排房间,还有晚上的餐食。”
“这样啊?那快去忙吧!”
上官瑞泽回府时,将军府门口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下人来通报了,孙英便让立春和立夏在西院留着照看瑾安和瑾宁,她和赵景月去门口看看。
孙英和赵景月到门口去迎接的时候,上官瑞泽正被苏太医扶着下马车。
其实旁边是有人准备背他的,被苏太医拒绝了。
上官瑞泽伤口在腹腔处,背他会容易碰到伤口。
赵景月瞧见他面色憔悴,脖子上贴了个绷带,身上倒是穿得工整,看不出哪里受了伤,却还是借着旁人的力扶他下马车。
两人视线对上,上官瑞泽似是有些心虚地躲开了。
他抿了下苍白的唇,开口道:“英婶,景月,我回来了。”
孙英两步迎了上去:“你伤哪儿了?脸色也太差了!”
“没事,就脖子这儿受了伤。”上官瑞泽说完便朝旁边的苏太医看了一眼,手肘还若有似无地碰了一下苏太医,似是在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苏太医几度想开口,都见上官瑞泽在冲他眨眼。
行,不说便不说。
他眼神乱瞟,一会儿看门口的两只石狮子,一会儿抬头看匾额,一副你们聊你们的,别提我就行的模样。
不过趁着旁边人说话的功夫,他也打量了几眼赵景月。
原来这就是上官瑞泽梦里都在喊的人。
孙英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自是知道没这么简单。
她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毕竟这都动用天山雪莲、千年人参这种药材了,上官瑞泽若是只伤到了脖子,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吗?更何况他还昏迷了这么久。
但眼下府外围观的人太多,她也不好在大门口和上官瑞泽纠结这个问题,便先招呼人将他们带进去。
几人来了东院,下人已经将房间都收拾出来了,苏太医就住在上官瑞泽的隔壁,方便照料他。
赵景月一直跟在人群最后的,听着孙英在前面询问上官瑞泽伤到了什么地方,北境如今如何了,最重要的是,赵年才如今怎样了。
上官瑞泽坐了下来,挡在腹腔前的手挪开后,这才回答孙英:“北境现在势头很好,估计叔很快便会回来了。”
他并不知道,在他昏迷之后,赵年才和莫奇得了周长永的命令,已经杀到了人家领土去了。
得知赵年才就快回来了,孙英双眉舒展开,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你这脖子?”孙英又将话题引回了上官瑞泽的伤势上。
上官瑞泽抬手捂住脖子,眼神闪烁了一下,解释:“可能是伤得深了,所以才昏迷这么久。”
他先是将昏迷的原因说了出来,省得等会孙英又要问他。
孙英又朝着身旁的苏太医微微一笑。
刚刚在进府的路上几人已经互相介绍过了。
她便直言问道:“苏太医,小泽这身子,可还有什么大碍。”
上官瑞泽不自觉地摸了下自己的喉咙,抬眼看向苏太医。
苏太医很是上道,宽慰道:“赵夫人放心,并无大碍了,静养月余即可。”
“那便好。”
上官瑞泽怕孙英又问出其他什么,便赶紧转移话题:“府上一切可还好?”
“还好,府上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孙英道。
说到这里,赵景月终于能插上话了:“秦家小姐过年时送了年礼,估计是念着你不在,便赠予我了。”
之前她一直疑惑秦小姐为何会给自己送年礼,后来她自己琢磨,猜测是因为她们一家照顾了上官瑞泽,所以她来表示感谢的。
毕竟那宣义伯夫人上次说了,她们两家是世交,关系好,他们可算是青梅竹马。
这么一想赵景月便能理解为何秦家小姐给她送年礼。
人家的这份心意,她还是需要转达一声才是。
上官瑞泽心下一咯噔,秦家小姐应当是秦初柳。
他突觉口干舌燥,似是有话说不出。
完了……
当初两家有意联姻一事他也知晓,当时自己年幼,对这些毫不在意。虽说并未干预,但他对秦初柳可没有别的意思。
刚刚赵景月又说秦初柳送年礼给赵景月,会不会是在表明什么意思?
他愁容满面,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说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