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今日笑盈盈地在房屋内等着他们,并未做其他事。
赵景月也学着明真笑容满面地踏进房屋。
“明真大师,新春吉祥!今日特来给您拜年啦!”
“呵呵呵呵……”明真乐呵呵地笑出了声,“劳烦你惦记了,快进来坐。”
进屋后。
明真果真是与赵景月瞎寒暄了一番。
赵景月几次想开口问点别的,明真要不就是装没听见,要不就是扯开话题。
她便作罢了。
直至走前,立夏先出了门,明真作势起身送客,凑到赵景月身边时,说了一句:“因果循环。”
赵景月此时已经站在了门外。
她愣在了原地,回头看向屋内的明真。
对方面带笑意,好似刚刚那四个字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赵景月还想问什么,明真一个眼神投向妙智,妙智便伸手关门,请赵景月离开了。
赵景月走在寺里却未看路,她在仔细揣测“因果循环”这四字背后的意思。
莫不是……
又要出什么事了?
赵景月脑海里闪现出无数事情的发生,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那座鼓楼下方。
妙智鞠躬作揖:“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妙智便送到这里了,告辞。”
“告辞!”赵景月回神道别。
下山的路上,她随意地踢踏着石子,没说话。
立夏总觉得小姐今日不太高兴。
“小姐……”
话才刚出口,就见赵景月朝着山林道路的一旁跑去。
“小姐!您干啥去?”
赵景月捡了一根很直的长棍回来。
她举着长棍喊道:“我捡柴去了!”
立夏懂,去年跟着夫人回来赵家村的,捡柴寓意着捡财嘛!
“你等会也捡一根回去。”
此时的明真正站在屋内床前眺望着远方,手上的佛珠转动不停。
“师父,已将他们送走了。”妙智回来禀报。
“好。”明真拿着佛珠的手垂下,“等北境传回胜仗的消息,我们就启程回立恒县。”
“是!”
……
此时的安北城外。
赵年才和上官瑞泽已经在此驻扎许久,他们确实也不知已经过年了。
“暴雪不停,再这么耗下去,我军将不战而败。”赵年才担心道。
“今夜,我去探敌营。”
安北城的城墙被火炮攻陷,如今敌军大军几乎是围着城墙外围驻扎着。
这样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偷袭,他们火炮应该也是设在营地附近的。
“你疯了?”赵年才怒骂。
“叔,不能再耗下去了!”上官瑞泽紧抓赵年才的胳膊,“敌军如今也没了动静,什么驻扎守卫城池,许是在装腔作势。他们说不准也没作战能力了,否则这平州攻不下,为何不转而攻向钦州?”
钦州就处平州旁边,只是钦州一直戒备森严,有城墙抵御。
平州却弱许多。
平州和安北城接壤不说,本就有一部分地方常年遭受北境敌军骚扰,城内百姓早就逃了,哪里还有人守着。
而敌军一直试图攻陷平州,或许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把握能拿下别地。
上官瑞泽说的这些,赵年才不是没想过。
只是他们又有多少作战能力了?现在不都是在恢复阶段。
“叔,敌军的火炮可是固定不动的?”
“是,他们还不知我们的火炮已经改造成移动的了。”
“那我就去摸清楚他们的火炮在什么位置,要么将其毁了,要么我们就换方向进攻。我只远观,绝不靠近,可许?”上官瑞泽的观点从头至尾都是从远处探敌营情况。
“叔,深入敌营并非坏事,这是知己知彼!”他继续加码。
这话是明真那日在下棋时说的,他此时觉得甚是正确。
方法是可行,但赵年才不放心。
“我同你一起去。”
“不可!军中不可无指挥使。”上官瑞泽自然知道这趟危险,但凡弄出一点声响都会被敌军发现。
他会轻功,能尽可能地控制自己不发生声音,但赵年才便不行了,一点点脚步或许都会将人惊动。
上官瑞泽态度坚决,不容赵年才拒绝,甚至他这副模样让赵年才觉得,若是不准他去,今夜他也会偷偷溜去。
“好。”
到了夜晚。
赵年才犹豫再三,在上官瑞泽临出发前,将赵景月给他准备的迷你望远镜拿给了这小子。
这个东西他一直没敢拿出来用,怕被人询问。
但眼下,他不得不拿出来给上官瑞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