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披着他外衣的娇小女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这谁顶得住。 方舒窈有些不明所以,不知这是卫司渊的体贴,还是自己妖娆过了头并未讨得他的欢心。 但好在有了这件温热的大氅,身子总算恢复了些知觉,不再冻得发麻了。 方舒窈心里略带思索地绕过他在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趁着等待侍从上菜之时,又柔柔出声关心他: “王腿上的伤势如何了,想来宫中应是不缺治疗外伤的药草,但那么深的伤口只怕是会留疤,我从大梁有带一些祛疤止痒的膏药,在伤口愈合发痒时应该是用得上的,保管到时候不痛不痒,也不会留下疤痕。” 卫司渊心里还在想着方才触及到的那双明眸,摆了摆手随口回应她:“大老爷们留点疤算什么,没那么娇贵。” 方舒窈伸手在兜里拿药膏的动作一顿,险些被这一句话给堵得骤变了脸色。 她微蹙眉头,忍不住小声嘀咕道:“狗东西,还真就一点面子也不给。” “嗯?”卫司渊眉眼一抬,这会回了神,微挑眉梢看向了她。 方舒窈呼吸一窒,顿时僵直了背脊,心虚地看着他。 她说得极为小声,不可能被听见吧。 方舒窈讪笑两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怎么了?” 她大抵是不知他耳力向来过人,又是这般靠近的距离,想不听到都难。 卫司渊也没戳破她,勾起一抹笑朝她伸出手来:“拿来。” “什么?” “药膏,不是说给我带了药膏。” 方舒窈顿了一下,忙又把手伸进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到了他的大掌中:“王不是说犯不着用吗?” 那本是她巴掌大小的盒子落入卫司渊掌中,就显得有些过分小巧了。 全然是为讨女儿家喜欢的盒身设计,被他拿在手中顿时显得格格不入。 卫司渊拧着眉头把小盒子来回看了看,轻嗤一声。 天知道,他每次受了伤的地方,压根就等不到那处好完全,他就已是没了耐心把痂给全部挠了。 他身上深深浅浅的疤痕不少,还真就没讲究过这样的事情。 要是叫人知道他拿着这么一个娘们兮兮的小盒子在腿上涂涂抹抹,还不知道要被笑话成什么样子。 但看了一会,还是把盒子收入了兜里。 唇角又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被笑话就笑话吧,戎止那小子家中现在还睡着荷粉色的被子呢,他涂个药膏又怎么了。 有的光棍兄弟,还不见得有人关心呢。 “结痂的时候怕痒,也不是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