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皇宫。
奉天殿。
激烈的争吵声传出,从早朝开始,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
就掉不掉兵的问题,东临王以一敌众,疯狂输出。
凯旋、忠武、关山、布衣,四位能打仗的武王全部出征,不在朝中,西南王又常年镇守边关,很少回朝,如今,大商都城中,能带兵的武王,就剩下东临王一人。
正如澹台镜月所言,大商,变弱了。
曾经十武王横扫九州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这么多年,除了布衣封王之外,就没有再出现过新的武王,大商变弱,不仅是兵力的折损,将领的缺失也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旧王陨落,新王难封,让大商排兵布阵之时,捉襟见肘。
一个好的将领,可敌十万大军,并非说说而已。
此前大皇子叛变,李子夜在内的四位武王主动北上,以四万人马,差点就将白狄大君和他的两万铁骑彻底留在大商境内。
平原之上,漠北铁骑一向所向无敌,四位武王在没有天险可守,正面交锋的情况下,将白狄大君逼入绝境,靠的就是四人超凡的带兵能力。
兵不够,将领来凑,正是当时李子夜的想法。
四位武王配合,对于大军战斗力的提升,绝对不是一位武王带队能够比得上的。
可惜的是,如今的大商朝,大部分将领的带兵能力,莫说达到武王的层次,就是接近的,都很少。
青州一战,便说明了这个问题。
比起兵力的不足,将领的青黄不接,或许才是最大的问题。
当然,这些事,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解决的。
如今,摆在大商朝眼前的问题就是,青州被破,大商都城岌岌可危,要不要从周围的城池调兵,甚至,让其他几位武王带兵回援。
朝堂上,大部分臣子都强烈要求周围的兵力赶紧驰援都城,反应之激烈,态度之积极,就仿佛带兵之人是他们自己一般。
东临王看在眼里,这一次,没再和稀泥,一个人舌战群臣,战力拉满。
平日里,贵族出身的东临王,几乎是所有武王中最有素质的一个,每当各位武王与他人发生冲突时,也都是东临王出面调停,当和事佬。
可以说,东临王在所有武王中,是人缘最好的,没有之一。
一般情况下,朝中这些破事,东临王也不愿掺和,毕竟贵族之间,利益错综复杂,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此时此刻,就是那个例外。
众臣要求周围城池中的兵力驰援,不仅是在质疑东临王的守城能力,更是会让大商陷入漠北八部围点打援的陷阱中。
所以,一向能忍的东临王,今日,再也不忍了。
“你们懂个屁!”
凭借素质,讲了许久道理,东临王眼看这些实在讲不通道理,不再忍了,开始狂喷,骂道,“有本王在,都城破不了,你们的命是命,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一旦援军离开城池,那就是暴露在漠北大军的铁骑下,凭什么为了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莫须有的恐慌,就要我大商将士白白送死,你们的脑袋就那么值钱,镶金边的吗!”
“东临王你,有辱斯文!”
朝中,几名文臣被东临王骂的脸色通红,身子气的直哆嗦。
谁都没有想到,一向和气待人的东临王会有如此粗俗的一面。
龙椅上,商皇看到朝堂上的局面快要失控,开口提醒道,“东临王,注意言辞。”
“陛下恕罪,臣一时激动,失言了。”东临王拱手躬身一礼,应道。
这帮贪生怕死的老匹夫,非逼他爆粗口,他都多少年不骂人了,要是关山他们在就好了,这种粗活哪用得着他。
尤其是关山和布衣两人,素质极低,正适合应对这种情况。
“陛下。”
众臣前,贵族之首的海青公出列,沉声道,“都城是我大商之根本,绝不能有半分之失,不是我们不相信东临王和禁军的守城之力,而是,漠北铁骑来势汹汹,三路大军足有十八万之众,一旦围城,城中兵力与之相差悬殊,加上漠北八部的攻城器械诡异莫测,都城,难保不会有意外之失。”
“是啊,陛下,海青公所言有理。”
后方,一名名朝臣听到海青公出言,立刻附和,神态激动,不肯罢休。
在这些臣子心中,自己的性命,当然要比那些将士的命珍贵得多。
身在高位,又有几人真正能将自己的命和平民百姓的命画上等号。
人,生来就从不平等。
“陛下!”
海青公旁边,东临王看了一眼后方群情激奋的景象,丝毫不退缩,掷地有声地说道,“都城,不需要援军,有臣在,有七万禁军在,都城万无一失,就算漠北铁骑在平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