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你教我习武行吗?”
翌日,天大亮,吃早饭的时候,南儿一边吃,一边问道。
“习武?”
李子夜神色一怔,道,“怎么突然想要习武?”
“因为会武才能保护母后和族人。”南儿回答道。
“理由不错。”
李子夜面露微笑,道,“好,我教你,不过,武学种类繁多,你想学哪一种?”
“我不知道。”
南儿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太懂,坏人你定吧。”
“这样。”
李子夜想了想,说道,“吃过饭,我带你去一趟太学宫,儒门有教无类,功法种类也最为齐全,或许能找到适合你的武学。”
“好。”
南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
有正事要做,两人都加快了吃饭速度,一旁,俞青玄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人,以秋风扫落叶一般的速度将桌上饭菜打扫了干净。
“青玄,你收拾吧,本侯带南儿去太学宫。”
李子夜起身,牵过南儿的手,旋即朝着府外走去。
房间中,俞青玄俯身收拾东西,美丽的容颜上,闪过一抹异色。
相处久了,她总觉得,这位侯爷有些怪怪的。
说不出来的感觉。
府外,李子夜、南儿坐上马车,一同朝着太学宫方才赶去。
“坏人,你说,我适合学什么呢?”南儿有些兴奋地问道。
“不好说。”
李子夜解释道,“习武,天资、兴趣、毅力,都很重要,去儒门问问,那些老头子教了一辈子书,眼力非是常人可及,至少,比我强。”
阴谋算计,他擅长,但是,授业传道,儒门那几个老头,才是真正的专业人才。
对此,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能揽能力范围的事,否则,误人子弟,罪过就大了。
街道上。
马车隆隆,驶向太学宫。
不多时,马车停下,到了太学宫之外。
李子夜带着南儿走下马车,径直走向前方儒门圣地。
太学宫,学子来来往往,不同的课堂,有时距离很远,跑的慢点,很可能就会迟到。
就课程安排问题,历届太学宫学子们可谓怨声哀道,往往上了这堂课,就要跑着去下一个课堂,赶下一节课。
太学宫的规矩,迟到的学生,是要挨戒尺的。
要说,太学宫的教习们不知道这个问题,那绝对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这就是太学宫的老头子们故意的。
严师出高徒,不打不成才,平日里不能随意动手的教习们总要想点办法收拾一下那些不听话的小子,不然,气都气死了。
“快点,下节是老法儒的课,万一迟到,会被打死的。”
路上,几名太学生匆匆跑过,最前方,一位学子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几人,催促道。
后面的几人闻言,立刻跑的更快一些,朝着差不多五里外的课堂跑去。
两节课,课堂相距超过五里,若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恶趣味啊。”
李子夜看到太学生们急匆匆的模样,幸灾乐祸道。
这种苦头,上辈子读书时,他也吃过。
“参见布衣侯!”
这时,有权贵出身的太学生路过,认出了李子夜的模样,神色一震,赶忙上前两步,恭敬行礼道。
“不必多礼。”
李子夜微笑道,“这是太学宫,一切礼数可免,切莫声张。”
说完,李子夜牵着南儿离开。
太学宫西北方向,犄角旮旯的一座课堂内,法儒将几名迟到的太学生骂了个狗血喷头,手中戒尺差点都要打断了。
总迟到的学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皮实,抗揍!
随便打,随便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坐回去,准备上课。”
骂的有些累了,法儒瞪着几人,喝道。
四名迟到的太学生灰溜溜回了自己座位,准备听课。
法儒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开始上课。
还别说,骂完这些混账小子后,心情都好了不少。
以后太学宫再建课堂,一定修的更远些。
法儒开始讲课时,不远处,李子夜带着南儿迈步走来。
之所以找法儒,是因为如今的太学宫中,只有法儒和儒首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他现在的模样,是不可能见到儒首的,只能来找法儒。
课堂外,李子夜停下步子,看着里面卸下掌尊之职的法儒,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这些老家伙,终究开始老了,其实也对,他们再不老,何时才能轮到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