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两种方式可以上去,打晕守卫,或者仍然选择潜入。
留给三个人的时间不多,因为林啸的身体有点抖。
“林啸你该不会是恐高吧。”齐贞问道。
背冲着二人的林啸点了点头,身体抖得更加严重了。
刚才一直在插箭,迈步,拿箭,插箭的反复动作,加上天色也黑,林啸根本就没顾上看。
此时停下了以后,再经风一吹,林啸才明白此时三人已经是来到了极高的地方,往下一看更是双腿发软。
锯齿箭虽然不会弯,但是会颤,而往往是你越颤,它也越颤。
林啸俩眼一闭,开始调整呼吸。
好在没有让林啸等的时间太长。
因为齐贞动了。
齐贞的身体猛然蹿了起来,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到达了角楼之上。
角楼上的守卫发现了一个黑影闪过,然后在月光之下,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
血轮眼幻术,发动!
另外一个守卫,此时还在打盹,完全没有发现齐贞的到来。
齐贞本来已经想要像在巡城司衙门一样同时向两个人发动幻术了,哪怕精神力再透支一次。
看来是不用了。
“上来吧,快点,小声点。”齐贞对着林啸和余良传音道。
林啸早就呆够了,一个跨步就迈了上来,余良也紧随其后。
二人上来时,只见两个守卫一个处于睁着眼睛但是毫无反应的状态,一个在打瞌睡。
三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走进了角楼,然后顺着角楼的楼梯走了下去。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接下来的事就要简单很多了。
成功避开了城墙上巡逻士兵的视线,三个人顺着城墙内侧的楼梯走到了大街之上。
苏州城是有宵禁的。
夜晚的大街上空无一人。
只有远处青楼客栈中的灯光隐约闪烁,才让人记起这座江南重镇的热闹繁华。
余良用询问的眼神看了齐贞一眼。
齐贞摇了摇头,说道:“有什么话可以说了,这里没有守卫。”
余良才想起来自己可以说话了,他压低了声音问齐贞:“按照你的要求,这么急吼吼的进来了,那我们现在干啥?”
林啸也是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齐贞。
“闹啊,还不会吗?”齐贞问道。
二人都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齐贞拍了拍额头,“智商捉急啊。”
苏州城作为一个繁华的大城,醒来的总是比其他地方早很多。
漆器店的张掌柜的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流年不利。
昨天一大早,隔着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衣缘斋的门口指指点点,凑上前一看,原来是衣缘斋的外墙让人画了一幅旭日东升图。
图画的是挺漂亮,可前天晚上宵禁的时候这面墙可还好好的呢,也不知是谁,大晚上的在墙上画了这么一幅图。
回到漆器铺子没多久,张掌柜的就迎来了苏州府的衙役,衙役常年在苏州的地界上巡逻,也都不是生人,张掌柜的给他们两人一人倒了一杯热茶。
一通寒暄之后,两名衙役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原来还是与衣缘斋外墙上的图有关系。
墙外乱涂乱画也就罢了,偏偏是旭日东升,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但唯一肯定的是,衣缘斋绝对不能知情不报,那岂不是就变成自己画的了?
于是苏州府的班头们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情,唯一的线索大概就是贼人所用的油漆,于是来到这里问问看,这几日是否有人买过红色的油漆。
张掌柜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嘴上还说着,二位爷我们主要卖的是器,而不是漆。
两个衙役说那就看看帐点点数吧。
结果这一看,还真看出了问题。
红色油漆,少了一桶。
张掌柜赶紧说二位爷这回您不光得查查画图的事儿,我这丢漆的事儿您也得帮着给查一下了。
两位衙役笑着说你口说无凭啊,我怎么知道不是你画的。
张掌柜的立马就慌了,掏出两粒碎银子交到两个衙役手里面,作了作揖。
其实两个衙役也知道这事儿肯定跟张掌柜的没啥关系。
但是在地面儿上行走的衙役和张掌柜都心照不宣,这钱收了,比不收要让张掌柜的踏实许多。
既然能在一夜内完成这副巨作,想必这个人也是有过人之处,至于说抓到这个贼人
两个衙役都知道没什么希望。
毕竟人家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朝廷有要求,你还别说,这幅画还真挺好看的。
送走了衙役,张掌柜的觉着自己真是太倒霉了。
时间又往后走了一天,张掌柜这回起的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