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要听我们的再一轮保证而已,”沈有年和他对视,抿唇道,“很简单,曾经在千年前死去的人都被位面神保留了一缕残魂,神界的格局要再次变化了。”
景水沉寂了片刻,直到头上有鲜血滴落在肩颈处,他才恍惚回神,终于张口指了指放室内的中心,干涸的声音吐出方法。
望着二人一前一后向前的背影,他目光黑黝,突然自嘲一笑。
他并没有告诉二人“自己”被主体抛弃的缘由。
大战前夕,太岁殿出了叛徒,这里被下了血月符阵,原本明亮皎白的殿堂内瞬间化为炼狱,他也是在这里见到了师傅的最后一面。
可一直到大战结束,他守着太岁殿都没有等到师傅的回来,于是他疯了,发疯般的杀掉了所有叛变的可疑之人,几乎是无差别攻击,直到一个人找上他来。
“你这样可不行,太岁殿迟早得要一个人来继承,而你是她唯一的弟子。”
“我心已死。”他如此道。
“这样吧,我有一个上古神器,可以将你开心痛苦的记忆放入其中,这样你不会忘记过去,但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了,”男子声音蛊惑,笑道,“你师傅也不想看到太岁殿衰败下去,不是么?”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同意了。
故此他一直留在这里,在白日感受着师傅的鼓励和温柔,晚上就会一次次面临身死别离,可他别无选择。
太岁殿需要一个淡漠冷清的太岁神,而非一个疯疯癫癫沉醉在感情中的疯子杀人魔。
原来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千年了么……
景水扭头,将目光定在房室中央的二人身上,不知为何,总觉得万分排斥比变扭。
“你相信我吗?”景岁岁拿着发簪,对向自己的胸口。
“百分之百。”沈有年勾唇,满眼宠溺。
“那就待会见喽。”
“好。”
两道声音落下,在二人被血水触碰道到的前一刻,同时自尽而亡。
而在远处的男子身体也随之化为碎片,整个幻境轰然崩塌。
曾经禁锢在幻境中的各个灵魂也从血水中冲破于天际,拥抱久违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