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吗？”
慕容容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庞向枕头里埋。
那样子像极了鸵鸟，就好像只要藏起了屁股，所有的危险，苦难，以及一切都不愿意面对的事情都会不存在一样。
容九辞并没有给慕容容这个机会，他将慕容容的脸板过来，看着她满都是泪痕的面容，说道：“刚才我跟宸宸的话，你都听到了？”
他这话虽然是问话，但十分笃定。
“嗯，听到了。”慕容容也没有再回避，她抬起眼皮看着容九辞，头顶水晶灯的光芒落在她的眼底，那一双眼眸波光潋滟，美得不可思议。
慕容容连连吸气，好半天才能说出话来，嗓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捡到安安的尸骨了？”
“嗯。”既然慕容容已经听到了，现在再否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像是忽然有一把刀子狠狠刺进她的心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微弱的像是夏日午后泡沫的希望，噗哧一声彻底破了。
慕容容的唇瓣哆嗦了半晌，这才问道：“安安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她猛地抓住容九辞的衣袖，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你快告诉我啊！”
“安安被我安置在一起很妥当的地方，等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我不要明天，我要现在。”慕容容猛地站了起来，她抓住容九辞的手，使劲拽着他：“快点，你快点啊！”
容九辞反手用力将慕容容拖了回来，他拧着眉头看着慕容容，声音严厉：“你确定要这一副样子去见安安吗？你就不怕她看到你这样，不安心吗？”
慕容容的动作顿住了，面色苍白如纸，眼泪盈满眼眶，欲落未落的，有种宛若琉璃一般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