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廖大师的谦卑,龙毅就像是个从蛮荒之地出来的土鳖,不仅毫无礼数可言,更是不懂装懂,可笑至极。
龙毅丝毫不在乎众人对他的恶意,那廖大师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这家伙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和戏谑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神念?
狗屁虚怀若谷,那都是故意装出来给别人看的,龙毅自然对这老头伪君子的行为嗤之以鼻。
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还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真想靠这三脚猫的本事流芳百世?
但无奈众人就是吃廖大师这一套,只见程阁主笑道:“廖大师,您实在不必如此过谦。
整个龙国风水和道法圈子里都流传着您的佳话,某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又有什么资格点评您?”
他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的看向龙毅,话语中的嘲讽不言而喻。
说完后,程阁主不满的剜了一眼程子帧,冷声道:
“臭小子,以后不要再把外面酒色场上的狐朋狗友带回来了,还不赶紧带他离开?我灵宝阁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程子帧神色顿时犹豫了起来,一边是威严的父亲,另一边是术法通天的龙大师,他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半晌后,还是廖大师主动打破了场上的沉默,慈眉善目的缓缓说道:
“程阁主不必如此严肃,说不定这位小道友真有些本事,万一老夫真错了,那岂不是冤枉人家了?”
说完,这老头似笑非笑的盯着龙毅,“道友,老夫给你把机会争取过来了,说出你独特的见解吧。”
围观的好事者开始起哄,纷纷戏谑的看向龙毅。
“怎么?刚刚出言讥讽的时候不是很能牛逼吗?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敢说了?”
“我看这小子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若是真有本事,早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
就连几位燕都的高层都不耐烦的看向龙毅。
方才廖大师分析的如此专业,虽然其中总是夹杂着《周易》、《道德经》这种玄之又玄的古文,但这不是更能显现出人家的专业程度?
这件让十多名植物学专家都摸不着头绪的事情,却在廖大师的分析下变得合情合理。
何时轮得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出来质疑?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浮躁,就这水平恐怕都不及我手下学生的一半高。”一名燕都林业大学的教授冷声道。
“您真是抬举他了,这小子哪能和大学生比啊?八成是初中刚毕业就出来混社会了。”一旁的研究人员讥笑道。
人群中,一个带着黑框眼镜,不施粉黛却面容清秀的女孩看向龙毅,眼中满是好奇。
“师哥,我总觉得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场很不一般,也许他是真有本事呢?”
一旁的青年闻言,脸上满是不屑,嗤笑一声:
“切!这家伙不明摆着就是个江湖骗子吗?我从小就在植科院内培养,掌握的可是最科学完整的知识体系。
二十多年的学海泛舟,我都对这灵草药的事情都束手无策,他一个乡野村夫凭什么能看出门道来?”
“那好吧。”黑框眼镜美女缩了缩小脑袋,在人群中踮起脚尖继续看向龙毅。
两人身后的老者也默认了青年的观点,这老者是植科院的院士顾守成,毫不夸张的说和植物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更是在国际知名科学杂志上发表过不少论文。
也是这次对灵草药种植基地会诊中,最为权威的专家。
刚刚说话的黑框眼镜美女,正是老者的孙女顾微微,去年刚从燕都林业大学毕业,现如今进入植科院从事相关的科研工作,顾老也有意将她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至于刚刚嘲讽龙毅的青年,名叫管成文,十岁那年被顾老从孤儿院收养,他也算争气,凭借着多年苦学在植科院当上了实验室助理。
顾老带头在培育基地内会诊整整一周,几乎将每种灵草药的样本都分析了个遍,还是找不出枯萎的原因。
他不禁感叹道:“科学的发展终究还是没达到那个水平,希望龙国老祖宗留下的方法能管用吧。”
管成文讥笑道:“顾老,我看那廖大师也是假把式,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迷信的东西,最后肯定还是需要您出面解决问题。”
他话里话外全是满满的优越感,毕竟能在植科院内谋一个铁饭碗可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
不料,顾老却摇头正色道:
“我们科研人员,对于任何事物都要怀着一颗敬畏之心,那廖大师绝非你口中那般不堪,人家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说着说着,他似乎回忆起来过往:“二十年前,当时整个燕都连年天灾,老天爷连一滴水都不降下来,龙国高层命我们植科院研究一种耐干旱的水稻。
但是短时间内培育出新的品种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当时一帮道士在燕都建下降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