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南北的外围都出现了八路军,快速地向镇子逼近,并与侧翼的鬼子发生了交火。
受此干扰,镇子里的攻势变缓,鬼子不得不分出兵力抵挡,以免被南北之敌楔进来,形成分割包围的态势。
松井正夫犹豫了,面对着刚刚还象是即将到手的胜利,他既担心被敌人反攻,又不甘心已付出重大代价却要颓然放弃。
镇西,特别独立加强营的一个排沿着公路跑步急行,赶到后立刻加入战团。
在守军的配合、引导下,发动了反攻。
此时,坚守部队的损失也很大,伤亡近百人,但却打死打伤超过两百五六十个的鬼子。
造成伤亡较大的原因便是华夏的房屋都是土木、砖石结构,抗炮能力低,远不如欧洲多是钢筋混凝土来得坚固。
即便如此,由于采用了小单位的作战,却并没有导致守军的溃败。
在松井正夫看来再攻一下便能够取得胜利的判断,是错误的。起码,鬼子不再伤亡一个中队以上,是无法占领全镇的。
生力军的加入,鬼子的被迫分兵,立刻使战局发生了逆转,几条街道被重新夺回,鬼子被压得步步后退。
三颗信号弹凌空飞起,特别独立加强营的人马源源而来,标志着大反攻拉开了帷幕。
松井正夫终于扔掉了幻想和犹豫,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敌人正在不断赶来,越来越多,别说再攻打下去,就是自身也有受到敌人反噬的危险。
镇内的日军且战且退,勉强撤出了不到一个中队的人马,而在南北两翼硬撑、避免全军被堵在镇中的鬼子则被围住,遭到了前后夹击,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在镇外分散隐藏的迫击炮组,随大队而来的火炮,也随着部队的推进移动阵地,在镇子里利用残垣断壁为掩护,发挥曲射优势,向镇外的敌人频频轰击。
败了,彻底地败了啊!松井正夫失去了再战的信心,率领着不到二百的鬼子沿公路撤退,脱离炮火轰击。
远远的,镇子里枪声、爆炸声,甚至呐喊声、喊杀声还隐约传来,但却越来越小。
那是被困在镇子里的部队正在遭到优势敌人的猛烈进攻,他们还能坚持多久呢?松井正夫这时才意识到炮弹打光殆尽的后果,心中浮起阵阵悲哀。
汽车开动着,载着疲惫且黯然的鬼子,载着呻
吟哼唧的伤员,向着朔州撤退。
但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又一场噩梦的开始。
七八里外,早已经迂回绕到敌后的特战小队和一百多战士正在紧张地布置阵地。
一连串的地雷在公路上行将布设完毕,榴弹发射手和部分步兵埋伏在公路一侧,更狠的是两辆装甲车赫然出现,披着树枝、枯草和积雪的伪装,冷冷地静卧在公路旁。
没错,这就是陈天民决心歼灭追敌后,所设计的“第三板斧”。
两辆装甲车根本没有走远,进行了伪装后,就隐藏在离公路几百米外的小树林里。
每种武器都有其优缺点,装甲车也是一样。
正面作战,很难避免被鬼子步兵炮击毁的危险。但只要时机掌握得好,又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比如现在,鬼子在撤退,或者是逃窜,突然遇到装甲车的突袭,即便还存有炮弹,可要把步兵炮从车上卸下,做好射击准备,恐怕也有些来不及。
“我开前车,速度快一些,二车要开得慢一些,然后是步兵压上,争取一下子就打垮敌人。”
王二宝一想到开着装甲车横冲直撞,机枪猛扫,把鬼子打得血肉
横飞,就抑制不住的兴奋,体温都上升了好几度。
“副连长,要不让别人开车,您还是指挥战斗吧!”一个战士好心地提醒,但说话有些吞吐,“陈司令好象说了,不准您……”
“什么时候说的,我不知道?”王二宝一瞪眼睛,“我现在是这里的老大,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真是……”
“鬼子退下来了。”这个战士抬头看见远处发出的信号,也没时间坚持,赶忙就往装甲车里钻。
王二宝用力挥手,公路上的战士们迅速隐蔽在路旁的沟里。
这是一个公路的拐弯处,鬼子的视线肯定受阻,等发现异常时也晚了。
松井正夫坐在车里,眉头皱成了大疙瘩,冥思苦想着如何能减轻处罚。
按理说,他驻防邻县,联队部失陷、联队长阵亡,责任不大;
但率兵追击,招致惨重的损失,他却不好洗脱。
夸大敌人的数量和战力?这当然是可以的,但自己是不是有轻敌冒进之嫌,有指挥失误之处呢?
地雷、骚扰,尽管这象蚊子、苍蝇围着大力士打转,但对于蝗军确实是个麻烦;
而巷战,避开蝗军重火力之杀伤、
士兵野战素质之优秀,依仗对地形街道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