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将详细的情报道来。
待汇报完毕后!
从侧的戴陵眼见费曜心绪不宁。
他遂是连忙挥手示意斥候离开。
见状,刺探又岂会待在大帐,连是拱手告离。
似乎是沉吟了好一阵。
费曜那面目间所挂着的震惊之色,方才是缓缓有所消散。
随即,面色平静下来后,才侧目望着戴陵,问询道,“以你之见,我军接下来该如何定夺?”
一语落的。
戴陵一听,片刻间就明白了其中之意。
话落,他遂也是不做丝毫的含糊,拱手直言不讳道:“费将军,以陵愚见,我方可收兵回返。”
“现参狼羌倪大王子及其党羽都被尽数束缚,一网打尽!”
“那新近上位的倪二王子又与蜀军一向关系密切,我方继续陈兵于此,除却徒损钱粮外,也将丧失了任何的战略意义。”
话音一落,戴陵随又抬首一观,似乎是察觉到费曜眼中尚还存着数分不甘的心思,他遂是继续说道:
“现在听闻丞相正征召了各路主力军众南征江东孙氏。”
“大军正在长江北岸的濡须渡口前相持对峙,两线作战乃兵家大忌,我方此时不宜再度于西面再起纷争。”
“若不然,我方将会被彻底拖到战争泥潭。”
“还望费将军能以全局考虑!”
一记记的言语相继落下。
虽说费曜还是不愿就此放弃,可戴陵的这番话语吐落,他也非是愚笨之人。
但凡是作为一军之将,至少都能知晓两线作战的弊端。
他紧随着,好似是犹豫了大半响的功夫。
面上方才勉强浮现着一丝无奈之色。
“戴陵,传令于各部吧。”
“从即日起,徐徐往陇西撤军。”
费曜仿佛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站起来,身形昂然挺拔的下达着一道道指令。
待号令传下,他须臾间似是感觉有些虚脱。
面容上浮现着浓厚的严肃之色。
他有些不甘于此番的行动就此失败。
临出兵以前,他本以为此番定能相助倪大王子上位,然后与之交好换取参狼羌全族从侧翼威胁羌道大营的战略规划。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苦心造诣所筹谋的此策,却是失效了。
蜀将赵统依然是胜出了。
待众将校都听命相继退却后。
费曜才忿忿不平的一拳砸在案及上,予以是发泄着内心所潜藏着的种种不甘。
“唉,终究还是无法驱逐赵统所部,收复失地么?”
一记叹息声落,他神情间一时不自觉的浮现着数分落寞,以及怀恨着不甘。
想他自一载多前,赵统携部冬季进驻羌道时,他当时就下定决心予以趁蜀军各部立足未稳之际,将之剿灭。
而那一次,由于蜀军兵士并非凉州本地人士。
不熟悉北方大地的严寒气温。
又加上初来乍到,还未修筑好各道防线。
他进军也颇为顺利。径直杀入到了十里堡。
距离羌道大营不过一步之遥。
可正是此咫尺之遥,却令他含恨兵败而归!
赵统亲身不顾风雪险阻,奔往参狼羌王庭,凭借着自身的实力折服了参狼羌王,又有倪二王子从旁相助。
令参狼老羌王派遣了羌兵助阵。
倪二王子又争取到族中独有的战狼军团相助。
以至于令他的攻势被予以化解。
他也只得领军北归。
而随着这一次的失利,可谓是让蜀军士气大震。
一步步的立足于此!
次年的春耕时分过后,赵统又亲引军予以实施以退为进的战术北上进犯陇西之地。
双方于边境的龙桑城一线拉锯。
一时之间。
费曜思绪暗自回想着这一载多来与赵统的对阵。
他竟惊奇的发现,自己每一次都未在这位年轻小将的手里讨得多少便宜。
但也由此令他大为激发了内心间的斗志,面露肃色,厉声道,“赵统,汝等着吧,待下一次曹、刘大军相接之时,本将势必会再度与汝一决胜负!”
他浓浓的在心下给自己定下了浓浓的目的。
……
随着参狼羌王庭的变故传却诸地,不消数日间,驻扎于陇西边境线的各部所集结而起的曹军部众,亦不出赵统的所料,已经是相继予以撤离。
待曹氏各部几乎全权撤离边境。
为了稳妥起见,汉军探子大肆排查,并不是曹将所实施的障眼法,假意大军撤退,实则却是想麻痹己方,来趁势大举进攻的真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