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我们全家人在夏天的时候都是蚊子喜欢的吸血对象,唯独他,蚊子不喜欢吸他的血。只要他的身边有其他人,蚊子都会从他身边绕过去吸别人的血……
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好多,阮国强仔细品味,竟然好像在说自己家里的这情况。
阮雪的长相大部分随他,性格像她妈妈,争强好胜,骄傲自满。
而阮博衍性格随性,单纯又善良,处处为别人着想,生怕别人吃了亏。阮国强以前还开玩笑似的说过阮博衍:就你这种性格,将来我怎么把生意交到你的手上?
阮博衍就像报纸上连载的故事里说的那样,他的头发是微卷的,除了他之外,他们一家都是直头发。
而阮博衍的样貌,越长大越和父母没什么相似处了,性格也是过于软弱,出生于商人之家,竟然对经商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而且血型也很奇怪,女儿生病,医生说双胞胎配型成功的机会会大一些,哪知最后不但骨髓不能配对成功,就连血型也是不一样的。
这些问题他也不是一直都没疑惑过,只不过转念一想,阮雪和博衍都是他们的外婆亲自接生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差错?于是也就很快破灭了心底的怀疑。
阮国强从报纸中抬起头来,眼皮不安的跳动。
他端起水杯想喝点水冷静片刻,端水杯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茶水送到嘴边差点洒到腿上。
他一刻也坐不住了,马上出门去了相关的单位咨询,得知要想验证儿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他需要提供他自己和儿子的血液或者头发,由相关的部门把样品寄送到国外去验证。
算上来回的寄送时间和等待验证结果的时间,整个过程至少需要两个月时间。
阮国强等不及,他回去阮博衍的房间里,从他床上的枕巾被褥上找了几根他的头发,连夜买了去国外的机票,谎称去谈生意飞走了。
走之前他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布置了些工作给他,让他代为处理。秘书很清楚阮国强的行程安排,他心知阮总在工作上并没有非要出国的工作去做,那么阮总忽然要出国,一定是因为私事。
秘书在电话的那端透着焦虑,「阮总,整天来闹事的康家人还没解决好,您一走康家人肯定会蹬鼻子上脸,我压不住啊!」
阮国强语气强硬的说:「那就让他们闹!他们要是闹的实在过分就报警处理。我就去几天,公司里的事情你先帮我盯着,我会每天都打电话回来的。」
儿子可能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哪里还有心情管公司的事情?儿子要真的不是自己的,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经营的这份家业将来传给谁?
秘书听出了阮总的情绪不对,也不敢再推脱什么了。
阮国强交代完工作的事情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上了飞机走了。
按照正常的流程,在当时这个年代,要得到一份亲子鉴定结果要一两个月的时间,阮国强没时间等,也不想等,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知道结果!.
于是他便花了远远高于原本费用的高价,在到了国外十天之后拿到了结果。
满页的英文,他看不懂,把纸递给了他在当地雇佣的翻译帮他看。
这个翻译是在这里读书的留学生,他的目光直接落到这张纸的最底下的一行,前面的篇幅都是理论依据,最后这一行才是结果。
留学生再三看了看最后一行的英文,还用手指比对着,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又看了一遍。
阮国强紧张的攥着手,脸上都冒了汗,声音嘶哑的问了一句,「怎么样?上面写的什么?我儿子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留学生抬眸,眼神中透着遗憾。看他这个表情,阮国强的心就凉了
大半。
果然,接下来留学生说出了他不愿意去面对的结果:「先生,您和您的儿子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他这些年拼命地做事业是为了什么啊?不就是为了这个儿子吗!他想等他干不动的时候,把一份人人羡慕的家业交到儿子的手上……
阮国强听后眼前一阵黑,留学生及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阮国强劝道,「先生您想开一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不是还有养育之恩在吗?将来您老了,您的养子也一定会对您好的。」
阮国强定了定神,声音激动的喊道,「我要的是自己的儿子!亲生的!」
喊完他推开留学生脚步踉跄的出了鉴定中心,打了车直奔机场。
回国!回家!
他手里的鉴定资料被他死死的攥着,他眼神凶狠,目光却并无焦距,呆呆的,心如同一团乱麻。
他回到南城的家时,时间是半夜十二点,拿出钥匙打开门,回手把门摔的震天响。
已经睡下的严妍和阮雪被这动静给吓醒了,阮雪一开始缩在被子里害怕,等她壮着胆子起来,想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时,却听见了父亲踹开了母亲房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