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这棋艺不怎么样啊。” 烟雨楼,地泉前,李子夜、葛丹阳两人手持黑白子对弈,杀的天昏地暗,李子夜照例一边落子,一边喷垃圾话,干扰对手的心态。 一旁,小四和天之阙看的津津有味,不远处,常昱同样对这边的战况很是关切,抄书的时候,不时望上一眼,一心二用,抄错了一张又一张。 只是,一老一少两人下的棋,明显和平日里的围棋不一样。 “五个了,老头你输了!” 棋盘上,五颗子连成一条线,李子夜嚣张地说道,“都说老奸巨猾,越老越聪明,老头,你这也不行啊!” “这五子棋,不一般。” 葛丹阳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自我挽尊道,“老朽需要好好研究研究。” “小公子,这棋,属下也能下。” 旁边,天之阙一脸跃跃欲试地说道,“要不,属下和小公子下一盘?” 这五子棋,似乎比围棋容易太多了,弄不好,他能赢! 他这小公子,跟怪物一样,几乎无所不能,谋算、术法、棋艺,全都是顶尖级别,甚至,连一向最弱的武力,如今都已走到了极高的位置,让他们这些办事的下属,很没有成就感。 进入李家的这些日子,他心中就只有一个目标,不管干啥,赢他这小公子一次。 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 他能行! “知夏姑娘,你和他玩。” 李子夜果断拒绝了天某阙的挑战,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在发呆的骆知夏,唤道。 “我?” 骆知夏回过神,神色微怔,为难地说道,“我没下过啊。” “这玩意,下没下过,没啥区别。” 李子夜笑着应道,“来试一试,别总绷着,身心愉悦,伤势才能快些恢复。” 骆知夏听过前者之言,点了点头,迈步走上前。 李子夜将棋盘和棋子给了两人,便没再理会,和身边葛老头商量起了正事。 “老头,我明天就走了,常昱这边,等他的灵识之力修炼到家,你便把我给他准备好的功法教给他。” 李子夜看了一眼不远处奋笔疾书的常大嘴,很快,收回目光,微笑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功法,不白送,以后,我们能连本带息收回来。” “放心。” 葛丹阳颔首应道,“这点小事,对老朽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教的时候,态度好点。” 李子夜不放心地叮嘱道,“老头,你坏脾气的事,如今在李家已经传遍了,别再传到儒门了。” “教会就行,怎么,教他武学,老朽还要赔个笑脸?” 葛丹阳不耐烦地应道,“你不是说过吗,专业的人,干专业人的事,就像给人看病,态度再好,看不好病有个屁用,本末倒置,矫情!老朽是靠本事吃饭的,不是卖笑的,想看笑脸,去窑子里看!” “呃,也是,您老随意,别把人打死就行。” 李子夜被怼的哑口无言,不敢再多要求什么。 有本事就是牛! “小子夜,倒是你。” 葛丹阳看着眼前的孩子,关心道,“此去大商都城,便是决战了,千万要小心。” “不满您老,其实,我还有点兴奋。” 李子夜笑着应道,“抛开风险和责任不谈,与皇室和漠北八部对上,于我而言,乐趣大于紧张。” 葛丹阳闻言,轻声一叹,说道,“所以,天才和疯子,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确实区别不大。” 李子夜微笑道,“会装就行,世人认可你,你就是天才,世人不认可,你就是疯子,那赤松晴不就是这样吗,毫无规矩和理智可言,但是,没人能否认他的天赋,能自己摸索出冥土化的方法,可真是厉害。” “说起赤影,你准备将他带走,还是留在烟雨楼。”葛丹阳问道。 “带走。” 李子夜回答道,“这颗棋,我有用。” “嘶。” 两人说话间,一旁,天之阙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看着眼前的棋盘,瞪大了眼睛。 输了? 对面,骆知夏默默放下了棋子,不言也不语。 “天之阙。” 李子夜看着旁边的白痴属下,淡淡道,“知夏姑娘可还是第一次玩。” 古有大皇子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