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闻言摆了摆手。 “也罢,此刻严颜领兵在外,你带着吴懿去试试这群使臣的深浅。” “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必在意小皇帝有何用意了。” “父亲,皇帝近年来亲征四方,手下猛将如云,只怕不会是好欺负的。” “若是此举打草惊蛇,切非不美?” 刘璋提醒道。 “呵呵,为父就是要知道,问皇帝是不是会将朝中的猛将分到这使团中来。” “若是他分了武将前来,自是不必多说,好生招待一番,便将他们送回去吧。” “若是他没分武将起来,我等又何必自恼?还是按照计划,据守张鲁便是。” 说到此处,刘璋的脸上再次显露出了不解之色。 “父亲,我们的兵力明明强于张鲁,为何要选择与他僵持,而不是彻底将其剿灭呢?” 刘焉闻言笑道,“没了张鲁,我们便要直面朝廷了。” “只要这张鲁在一日,我等便能偏安待机一时啊。” “儿啊,我们虽也是皇亲国戚,但与那荆州和幽州的刘氏是不同的。” “你可知道昔年大秦之所以能扫灭六国,凭借的根本是什么吗?” 刘璋闻言立刻答道,“自然是仰仗巴蜀的农田。” “只可惜南蛮无知,自废农田,不然我益州的岁收还能提高许多啊。” 刘焉摆了摆手道,“这并非是南蛮无知。” “而是自秦灭之后,我大汉便没有再对南蛮进行过农业的帮扶。” “加上他们本就不乐于从事田耕,时间一长,便彻底回归了农猎相间的生活。” “为父说这些,也是想你明白,为何为父要以益南管辖权和钱粮引诱南蛮出兵为我作战。” 刘璋说罢,刘焉有了一丝明悟道。 “父亲的意思是,这南蛮们先前农猎相间觉不出问题,不过一旦进入了战时,父亲只需切断与南蛮的贸易。” “不出几个月,南蛮便会因为存粮不足,求到父亲这里。” “如此一来,这南蛮便是父亲手中的刀枪,父亲指在哪里,他们便要打去哪里。” 刘璋说到此处,顿了顿。 回过身来,再看刘焉,继续说道,“怪不得父亲只需严颜据守,原来是想要试一试这刀枪是否听话吗?” 刘焉闻言,欣慰一笑道,“你说对了其一,其二嘛,届时自由分晓。” “你速速带着吴懿去看看那群汉使究竟是什么成色。” “儿子遵命。” 刘璋闻言,不敢再耽搁,立刻从幕府内调出了中郎将吴懿,陪同自己一起去往函馆。 这吴懿乃是刘焉家中的老臣了,自刘焉奔赴益州上任之时,吴懿便跟随左右。 初入益州时,吴懿替刘焉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可谓是最贴心的家臣了。 不仅如此,这吴懿的武艺也是不差的,马下能舞枪,马上能开弓。 在刘焉的麾下,除却严颜这位猛将,便是他吴懿了。 吴懿听了刘璋所言,当即明白了今日要做的事情。 他扎紧了自己的铠甲,腰挂环首刀,手持白蜡枪,牵着刘璋的马儿便领着一队护卫,向着函馆而去。 “尊使大人,刘璋来了。” 孟方早已安排了南蛮的护卫,守卫在函馆的四周。 诸葛亮等人虽然是第一次入成都,但孟方他们却是早已熟门熟路。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问道。“带了多少人,可有你认识得到?” “启禀大人,领队的是吴懿,这家伙是刘焉的心腹,近枪远弓,武艺娴熟。” “这刘璋平时没有刘焉的旨意可是使唤不动他的,如今两人齐至,只怕是刘焉吓的命令,来试探尊使的深浅哩。” 孟方说罢,抽出自己的腰刀,便开始活动筋骨。 张辽见状,不禁失笑道,“孟兄弟,你始终是代表夫人一脉的。” “贸然与吴懿动手,只怕有伤双方的和睦。” “若是他们真要找事,还是由我来吧。” 张辽说罢,孟方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番。 孟方见他生的壮士,倒像是有把子力气的汉子,但又不敢确认他真实的本领。 踌躇片刻后,孟方说道,“张将军这话说得有理哩,但我也领了夫人的命,必须要保护好各位大人的。”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