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兄,是否过誉了?” “陛下的确异于常人,却也不至于同糜兄所说一般吧。” 荀彧有些警惕的说道。 “贤弟有所不知,陛下此计若是实施成功,便能兵不血刃让异族称臣,甚至纳入我大汉,成为我大汉之民。” 糜竺感叹道。 “是吗?愚弟到不觉得,异族在并、冀、幽三州北部为祸多年,其中鲜卑族已经颇具气象。” “陛下如此殚精竭虑,也不过是防范于未然罢了。” 荀彧摆了摆手说道。 “嗯,贤弟所言想必我之所想,倒也更为谨慎些,毕竟是国事,还是要严谨些好。” “愚兄这就告辞了,我需得迅速回到徐州,与陶公安排其他事宜。” 糜竺一拱手,便转身告辞。 荀彧目送糜竺离去,心中的不安稍稍散去了一些。 五日后。 刘琦带着讨贼诏书回到了荆州。 刘表见他顺利归来,立刻安排了宴席为他接风。 “儿啊,为父年纪越来越大,你也越来越能担当荆州的大任了。” “作为父亲,我很欣慰。” 刘表端起了一爵酒,递给了刘琦说道。 “父亲谬赞了,此次之所以能成事,还是仰赖父亲多年经营荆州的成效。” 刘琦饮了一爵酒,拱手道。 “此次讨贼之事,荆州的世家都是十分上心的,既然有徐州的参与,你也必然答应了陛下一些额外的条件,快说与为父听听。” 刘表有些急切地问道。 “回父亲,我等所提的条件基本没有太大的改变,出了豫州之地从暂时监管变成了租赁。” “我等需要每年向朝廷支付一定的费用,这方面的费用倒也有先例。” “陛下曾将司隶的荒地租借与周边的世家,总体来说,对我们荆州不算太大的负担。” 刘琦缓缓说道,刘表听闻此言点了点头道。 “此事倒也算是在为父的预料之中,朝廷实行新政,加之征伐不断,国库必然有些拮据,如此条件,于我荆州而言确实算不得什么。”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除了豫州的租用费用外,儿子还答应了陛下,会在荆南和豫州之地推行新政。” “儿子以为,新政与民生却有独到之处,并且我等荆南之地如何实行新政,实行那条新政,皆是父亲说了算的。” “如此一来,我等只需要担心豫州之地。” “而豫州之地,从父亲的角度来看,也只是为了平息世家对荆州划分南北的不满,所行的弥补之策。” “豫州终有一日是要回到朝廷手中的,所以儿子以为,在豫州我等还是照猫画虎,一切按照朝廷的规制办事,也还卖陛下一个面子。” 刘琦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刘表闻言后,也是微微点头,“琦儿真是大了,想得如此周全,是否带回了新政的相关的文书,且让为父一观。” 刘琦闻言,立刻从袖中拿出了准备好的文书交给了刘表。 刘表坐于殿上,开始阅读。 可他越往下读,眉头便蹙的越紧,直到看完了一半,刘表已经无法再看下去了。 “我大汉有如此陛下,真乃大汉之幸,却也是我等宗亲贵胄之祸啊。” “父亲,怎么了嘛?儿子也读过这些文书,并无觉得不妥啊。” 刘琦不解的问道。 “哎,此事也不怪你,你理政的经验太少,不知民,不知吏,自然不知道这新政之中暗伏的危险。” “琦儿,我且问你,为父能在荆州立足,靠的是什么?” 刘表放下了文书,问道。 “儿子以为,当年父亲能于荆州立足,靠的是与荆州世族之间的良好的关系,已经在荆州事务上的退让。” “加之父亲皇亲国戚的身份,再与当地的世族联姻,才能有今天这番景象。” 刘琦答完,刘表微微点头道,“但你看着新政的深意,看似只是提高百姓的地位与上升空间,实则却是暗中对世家递了战书。” “为父倒是好奇了,如此新政,他颍川、弘农之世族竟无丝毫反抗?” “难道天子的威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刘表叹息了一声道。 “这……” “儿子拿到诏书便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