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大声喝道。 “嘭!” 一拳砸下,刘辩只觉得天旋地转,鼻头一酸,一行鼻血悄然流下。 孙策见到身后暴怒的典韦,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索性放开了刘辩,脱力一般倒在河水之中。 典韦冷哼一声,将刘辩扶了起来,“陛下,你没事吧?” “没大碍,小霸王之勇,果然名不虚传啊。” 刘辩在典韦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悻悻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他出征前童渊早就说过,以他现在的实力,可以独自面对当世二流武将,但若遇一流,则不能托大。 老师的话果然应验,今日狼狈便是自己托大了。 “陛下?” 孙策披头散发,猛地从水中直起身子,借他十个脑袋,他也想不到当今天子会亲自领兵,直插敌军后方。 “怎么?不像吗?” 刘辩说着,亮出了藏在披风下的天子剑。 孙策看着刘辩,喉头猛动,虽有千言万语,却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典韦,叫许褚阵前架火,打了许久,肚子有些饿了,再拿两坛劳军的酒来。” 刘辩拧干了自己湿漉漉的披风,缓缓说道。 典韦望着孙策又看了看远处的三千江东子弟,终究是对刘辩的信任打过了自己的疑惑,“遵命。” 不多时,两军阵前,一团篝火上被架起了一只羊羔,炙烤的香气很快便飘散而出,刘辩的军中丝毫没有异动,但孙策军中的士兵,望着羊羔眼中满是渴望。 “孙将军,你军中几日没得补给了?” 刘辩一边拨动着架上的羊羔,一边开口问道。 “一月未得满饷。” 孙策有些生气地回答道。 “嗯,孙将军既有为父报仇之志,为何还要屈居袁术之下?将军此去定然是回寿春抢回家眷,但寿春其实三千饿着肚子的士兵就能拿下的?” 刘辩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孙策,缓缓问道。 “孙某在城中有内应,乃是先父的旧部,此刻袁术主力尽在阳城与襄阳,寿春定然空虚。” 孙策胸有成竹地说道。 “此计虽妙,却不够稳妥,若是城中袁术心腹发现了孙将军的动向,率先斩杀孙家老小,将军当如何?” “这…公瑾也说此计有瑕疵,但孙某不敢瞻前顾后,若是此时不做决断,等袁术撤军,我孙氏一门便只能是袁术走狗了。” 刘辩闻言,听到了周公瑾的名字,心中暗暗一笑。 “孙将军,朕有一计,可助你救回家小,但要留下令妹,不知你可愿意?” 孙策闻言,眼中闪过的光芒转瞬即逝。 刘辩并不灰心,“孙将军如此回去,定叫人猜忌,但朕已经发信给徐州陶谦,若是陶谦来攻寿春,将军奉命救援,不仅能救回一家老小,更能收缴袁术藏于寿春的财富。” “如此一来,朕再封将军为扬州刺史,将军可带兵马钱粮,名正言顺地回到家乡发展,上可拒袁术,左可镇刘表,以待天时。” 孙策听着,越来越激动,忍不住地跟着点头,但想到要留下自己的妹妹,他又开始拿不定主意。 “孙将军放心,朕乃是天子,不会伤害令妹的,留下令妹,不过是以防将军远在扬州与朕断了联络。” “孙文台本是汉臣,子承父业理所应当,难道孙将军不想重归汉室吗?” 刘辩说罢,抽出天子剑,砍下了半生不熟的羊羔腿,递给了孙策。 孙策接过羊腿,双手颤抖,刘辩见状继续说道,“典韦,让士兵们埋锅造饭,给孙将军的军士也吃顿饱饭,再把孙尚香带来。” “遵命!” 典韦瞥了孙策一眼,走时说道,“大丈夫优柔寡断,岂能成事?”